大眼睛直瞧,延寂给他喂过羊奶后抱他在院中散步。
“不知宁浩是否已经回到王府,唉,就算回去了想必心里也不好受。”
“唔唔”孩子呜呜呀呀的似在回答延寂的话,延寂笑道:“人小鬼大,你能听得懂我说什么吗?”
“呀”见延寂对他笑孩子也咧嘴直笑,笑得口水都流出来。
突然起风,延寂怕孩子着凉抱他回屋将他放到床上,脱衣一起躺下看着他。
看着开始犯困张嘴打哈欠的孩子延寂的思绪不由飘远。如果他跟楚宁浩有了孩子,他们应该也会像这样将孩子放中间,两人一起哄孩子睡觉。生子药的事自己一直没跟楚宁浩讲过,不知他要是知晓自己能够怀孕会作何反应,是惊慌失措还是开心雀跃?习惯了两个人的同眠,现只剩一人注定失眠。
自从延寂将孩子带回来后夏昀秋每天都要抽空过来看看,不得不说延寂确实很会带孩子,不过小半个月的功夫孩子长胖了一圈,胖嘟嘟的,抱手上沉得厉害,但是延寂却清瘦不少。
夏昀秋过意不去要把孩子接回去,延寂推说无妨只是刚离了寺院一时不习惯而已,一旁的孙烟默不作声,她明白不仅仅是带孩子辛苦更重要的是别的原因,有些话一直在心中徘徊,想要松口却又说不出来,有些事到底还是没那么容易释怀。
天一天天冷了下来,孙烟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出来,好在衣服厚旁人还看不出来。对于孩子的事夏昀秋多次想找孙烟谈谈,但每次孙烟不是打岔岔开就是不答。
将近年关夜香婆一天不如一天,夏昀秋写出去的信也一直没有回应。
屋外飘起鹅毛大雪,孙烟坐在火炉旁缝小孩子的衣裳。延寂拿起一旁已经做好的棉裤反复看了几遍:“妹妹这棉裤似乎做得大了些。”
“不大,给虎子的弟弟做的,待会儿等他醒来抱过来试试,要是大了或小了还能改。”孙烟低头专心缝衣服也顾不上看上一眼。
延寂坐下:“有些话妹妹不愿跟夏夫子讲,但为兄却不得不问,妹妹心中还记挂着戚家二少爷吗?”
戚南铭?孙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想起过这个人了,那是她平生第一次的爱恋,但却无疾而终。现在再次提起竟发现已经释然,他应该找回戚大夫了吧:“他眼里从来就只有一人,那人并不是我,我早已放下。”
“妹妹能够想开就好。”
“先别说我,我也有一事一直哽在心中想问哥哥。”孙烟放下手中的针线抬头看向延寂,“这些日子哥哥可是一直思念小王爷?”
延寂起身走到门口看屋外大雪压满枝头,背对孙烟:“小王爷与我只是儿时的玩伴,年少时的迷茫。”
“当真对他无半点思念之情?”
“嗯。”声音轻不可闻。
孙烟走到延寂身后:“我知道哥哥说的是假话,你知我怨他才故意这样说不想我感到愧疚。可是哥哥,你有没有想过,你能为了我放弃自己的幸福,我又怎能自私到阻碍你的幸福?”孙烟低头抚上自己微凸的肚子,“我怨他是不假,但这些年他处处护我周全,他待我的好我也无法忘记。佛家总是讲缘,这大概就是我的缘,命中该有此劫。不要因我而抑制自己的感情,去找他吧,我看得出来你很想他。”
作者有话要说:脑洞小剧场
楚宁浩走后延寂特意写了封寄给他表达思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