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常常召他就是了。”
很好,又升了官,又有天子细心庇护,这小凤大人也太好福气了。
林晓声耐着性子听他说完,随之握紧了景烨的手道:“陛下就这么不舍得他?”
“嗯?”景烨愣了愣,“这怎么是舍不得他,朕也说了,以后少召他进宫,省得满朝流言飞语………”
“可陛下事事替人考虑周全,若是君臣之间,未免失于亲昵。”林晓声垂下眼。
景烨尴尬起来:“休说此言……朕对你们也是一样………”
“不一样。”林晓声道,他长长的羽睫半垂着,阴影打在挺直的鼻梁上。
景烨看不清他眼中神色,只看到眼前人低着头,摆出略显可怜失落的姿态,让他尴尬得无所适从。
“林卿……”
林晓声贯来是不动声色的,此时却幽幽叹了口气,道:“臣等一心侍奉,心身皆属陛下,谁知陛下心中所想所念,并无我等一席之地,倒不如小凤大人,虽不能常在御前,仍旧让陛下费尽心思体贴考虑。”
“……”
景烨听见他叹气就是一抖。再听他委委屈屈说了许多,心里除了几分歉疚,不只作何滋味,不由回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是……是朕偏心了。”
林晓声抬起头,凝视着他道:“那陛下给臣什么补偿?”
景烨道:“……啊?”
林晓声道:“陛下既承认自己偏心,难道不该对臣等做些补偿么?”
景烨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动了动,十个手指紧紧交扣。
林晓声倾身近前,景烨看到他眼角微挑,眼眸清亮,就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了。
景烨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拢过这人的腰,一只手扣住他后脑,微微偏头,吻了吻他的嘴唇。
然后他就被压倒了。
林晓声看着冷静平和喜怒不形于色,到了床上倒是什么花样都来得,一边把景烨弄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一边还压在他身上问:“陛下,臣比凤泠如何?”
景烨低喘道:“我没有……”
“没有?”林晓声贴在他背后,咬着他的肩颈,“那臣比顾泓如何?”
景烨被他折腾得额头上全是汗,两颊通红:“你行!你最行!你快放开……”
光天化日,守在帘外面的叶公公泪流满面。
他再也不相信什么守着陛下睡的假话了!
第二日,皇帝降旨,升御前学士凤泠为韩林编修,钦此。
凤老大人好不容易打病榻上爬起来,闻言又倒了回去,一面倒一面怒吼:“把那个不肖子孙拿回来,打死才好!”
凤老夫人扶着他躺好,道:“你歇歇罢,又是打儿子又是装病的,闹得人仰马翻不算,现今这个模样,可遂了你的意了?”
凤老大人拍着床榻叹气道:“原以为陛下顾忌朝臣,不说把清声调出去,多少远着他些,谁知……唉!”
“儿孙自有儿孙福。”凤老夫人坐着,事情过去两三天,她也平静下来,老神在在道,“你看儿子可是那等趋炎附势佞臣一流?若不是动了真心,断不至此,眼下是陛下护着他,咱家又能怎样呢?”
凤老大人思量再三,终是叹了口气。
这边,京城派遣的钦差连夜挥鞭赶马,到了西南碧血城城主府,请李亭秋出来听宣圣旨。
“……羽林中郎将李亭秋……使持节碧血城诸军事、加食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