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呈给皇帝。
景烨拿起来看了看,蝶戏牡丹,帕角绣了一行小字,确实精美非常。
冯氏道:“不知陛下觉着……?”
景烨抬起头道:“府上女公子技艺精湛,才貌双全,只怕要压过京城的贵女一头了。”
冯氏又起身福身笑道:“不敢。”
景烨被她动不动起来坐下弄得心累,笑道:“春日风光正好,夫人母女就和晓声好好赏花叙旧,朕还有政务在身,先行一步了。”
冯氏母女和林晓声均起身行礼:“恭送陛下。”
林晓声看着景烨的身影隐没在桃林间,低下头把玩杯盏,半晌道:“嫡母有何指教,不妨直说。”
冯氏看着他,她保养得很好,仿佛还是林晓声幼时所见的那个二十出头的少妇,安分守拙,讷于言语。
“你如今成了陛下身边亲信,说话也不客气起来了。”
林晓声道:“我对嫡母向来尊敬,不是我变了,而是您变了。”
冯氏眼光一寒,上前一步道:“我这次亲临京城,是为了找你。”
林晓声道:“找我何事?”
冯氏回头看向自己的女儿,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髻,笑道:“我要你把你妹妹带上后位。”
林晓声抬起头。
冯氏笑着看着他,神情温和,如果不走近,会以为这就是位平常的母亲在关照儿子:“作为交换,我会把整个妍秀阁放给你。”
林晓声默不出声,冯氏便耐心地等,半晌,林晓声把杯盏轻轻扔在几案上:“但愿嫡母不要后悔。”
冯氏微微笑着,低声道:“我这辈子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年没多灌你娘一碗红花。”
第二天早朝,景烨先和众大臣商量了会西北兵防和江南最近兴起的一股盗匪,等大事敲定,正准备退朝回宫,忽然有人越出众臣道:“陛下,臣有本奏。”
景烨刚离龙椅只得又坐了回来:“讲。”
那大臣弯腰,声音洪亮道:“臣奏请陛下,早将立后一事列入章程,多加考虑!”
景烨:“……”
他坐稳了,看着阶下保持低头弯腰不动的大臣,笑道:“方卿何出此言啊?”
大臣躬身道:“回禀陛下,臣以为,立后一事,并非仅仅是□□大事。皇后身为一国之母,既要为陛下恪尽内人之责,又要统率六宫,皇后的德行更关系到一朝的颜面,况且陛下久未立后,也于皇储无益啊。”
景烨趁着众臣低头的当翻了个白眼,内人之责是什么?洗衣煮饭相夫教子?前两样需要皇后亲自做吗?相夫教子……好像也不需要,景小韵可都由顾泓带着的。
还有什么统率六宫,这前提是要有六宫啊!朕的后宫里有女人吗?再者特特的召一个女人进宫管事,以后和顾泓他们岂不是多有尴尬,男女大防还要不要了。
至于什么一朝颜面,嗯……有前任珠玉在前,脸面这种东西早不在了吧。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他看女人如同看花瓶,有皇后也是形同虚设,何苦害了人家女孩子。
但这些话都不能说给这些大臣听,就在他默默无语这空儿,又有几个大臣站出来,力挺同僚的奏本,似乎是不能靠打马虎眼能混过去了。
景烨被他们异口同声说得头疼,瞧见顾老丞相老神在在站在一旁,半眯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