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而复始。
这个时候,许愿表现出了强大的抗压表象,红着脸低着头眼泪汪汪的坐下,至于背地里是否将老师的名字写在鞋垫上就不得而知了。
刚开始时,李兰迪还有些幸灾乐祸,时间久了,又有些同情。李兰迪的其他科目不如许愿,但是英语这科占了在英国长大的先天优势,年级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在面对处处压制自己的许愿,这个唯一能够胜过的长处便被他无限放大,以至发扬光大,他用一种高高在上俯览众生的神态给许愿讲解课文,不厌其烦。
许愿的父亲是高级知识分子,大学里的化学教授,说着流利的俄语,年轻时经历过一段风雨交加的岁月,如今沉淀下来穿梭于众多的学术交流会。可是突然有一天这个带着厚厚眼镜穿着中山装的教授发现他听不懂别人在说什么了,那一刻是恐惧的。于是乎,他对女儿的要求就是,必须得学好英语,甚至在这方面稍微恐吓了下,只是在恐吓的间档也流露出一丝对日不落帝国的鄙视。许愿的母亲江女士是本学校的音乐教师,温柔委婉,单纯浪漫。年轻时幻想着去捞康桥里的余波,希望白马王子站在月光下朗诵一首十三行诗。在许愿还没有上学时,就婉转的暗示,一定得学好英语。
老祖宗有个成语说得好,物极必反!小小的许愿在对英语充满恐惧和愤恨时,也对能说着流利英语的人充满着仰慕,在这种情况下,是无论如何也是学不好的。许愿对李兰迪纠结着,偶尔在饭桌上便流露出一点苗头。
常年对着实验室数据的许教授显然是不会进一步思考女儿的心理动态,而单纯浪漫的音乐老师也没注意到这小女儿的婉转心思,可是许愿的弟弟许诺注意到了。
许诺是许愿的弟弟。按说那个计划生育的年代是不该存在的,但是他存在了。存在即是合理,别管当年的过程是如何,总之,存在了。
许家的老爷子曾经在市教育局任总干事,许老太太也曾经是先进女士,自诩书香门第。许教授和妻子江女士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但是古老的传统依旧沉淀在骨骼和血液中,许老爷子和许老太太稍微有点重男轻女,但是文明人最擅长的就是表里不一,虽然偶尔暗示下小两口,但是终归政策在那压着也无可奈何。事情就是这么凑巧,许愿五岁时发高烧,医生下了病危通知,暗示不大中用了,江女士为了救女儿便有了许诺。不过这些都是官方说法,具体原因不得而知,总之许诺也是经过了几次选择的。这来之不易的大孙子,爷爷奶奶就稍微,只是稍微娇惯了些,表面上严厉教导,背地里宠溺甚盛,小孩子也就养的有点小乖戾。可惜,父母即使看不惯老一辈的教育方式,但是也不好违背,只能多娇惯些女儿,所以许愿是骄傲的。许诺小许愿六岁,却是个通透的性子,但终归岁数小还是不明白的,以为是自己是多余的,父母不喜欢自己,变得越发的使性子。
许诺出生后,江女士大感扬眉吐气,态度有些嚣张,许教授稍显惧内,但凡不涉及政治信仰的问题基本也就随着去了。过日子,怎么能和政治信仰挂的上钩,所以,江女士是家里的一把手。
江女士是文艺人,能歌善舞,写的一手好字。她希望自己的孩子是舞蹈家,行云流水身段婀娜。可惜许愿不是,许愿外表温柔,内心强势,她不喜欢那些歌啊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