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程凯不让他拿。
“我手又没断。”
“手少动一点脚就能快点好。”
“为什么?”齐逸风不理解,想了想,“医生说的?刚才那个护士说的?叫小爱的那个?”齐逸风心里有点堵,这才认识多久啊,就说什么是什么了!
程凯看着什么都写在脸上的齐逸风,“是啊。”他逗他。
“你……”齐逸风刚要发作,觉得程凯的目光看向了他的尿袋……
“有尿……”
齐逸风捂脸,“如果你敢说出去!”
“就怎样?”
“你就死定了!”齐逸风恶狠狠的瞪他。
程凯胳膊肘撑在床上靠近他,“齐齐,是你先欠着我的。”
“我欠你什么了?”
“信任。”
齐逸风不说话了。是啊,信任,多沉重的两个字,这辈子最难做的就是信任了。
“看来是想起来了,其实我们刚说完还没几分钟,没想到你就不记得了,”程凯略微受伤,“不过没关系,我比你大,是师哥,应该让着你,而且我这人一点都不小心眼。”
“……”不小心眼还一直说,生怕我好像真忘了似得。
“来,先看一下吧。”
齐逸风看着菜单,从头到尾从尾到头,得了,医院的伙食能指望什么!说了几个还算能吃的,程凯在旁边做了记号,“没别的了吧。”
“恩,没了,”齐逸风说,“你也累了,回去吧。”
“困了?”程凯摸摸他的额头,“困了就睡吧,我在这儿陪你。”
“陪我?”齐逸风不可思议,“你是说,陪我到探视时间结束吗?”
“不,”程凯笑眯眯的,一脸的温柔,“陪你过夜。”
齐逸风震惊了,随后摇头,“不不不!我这小伤,有护士呢,再不行,你帮我请个护工,病房都有护工的,你回去。还有钱,我钱包里有卡,密码是970601,呃,我卡里钱没那么多……住院应该挺贵的吧……那个,有多少你先拿多少,等我好点了,我给我爸妈打电话,再还你行吗?”
程凯从他上救护车就一直帮他拿着包,这会儿听见他报密码,便问道,“970601,你的生日吧,居然是儿童节,全国小朋友一起庆祝,真行。”
“……我也挺佩服我妈的。”
小爱进来给齐逸风送药,程凯把单子给了她,齐逸风吃了药后才突然想起来,“糟了,没点你的那份儿。”
“不用,病号饭都是给病号吃的。”
“那你怎么办?”齐逸风着急。
“我去外面买。”程凯说,“买回来吃。”
齐逸风倒也没多想,想着程凯自己去外面买也就放心了,不然总觉得除去‘信任’这个错误以外,自己恐怕又要犯‘自私’这个错误了,还好还好,就是躺在病床上觉得,这世上最幸福的事果然就是想吃啥吃啥。
过了一会儿,程凯打完热水回来后,齐逸风开始觉得脚踹一抽一抽的疼,外面裹着石膏,很不舒服,程凯心里也着急,这要是能摸到的话,还能给他摸一摸缓解一下疼痛,这会儿他就是有这心,也没办法。
程凯摸着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