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机会,让他在他眼前完全地暴露在他面前的本性,只对李彧的本性。
李彧扭过头去,揉了揉小李亨软软的身体,唤道,“小哼唧,要起床了你昨天可是说要早起看祖父呢”说完又用低低的假装不经意的声音问道,“你不会整夜没睡吧?!”
赵翼大概是福至心灵,只是默不作声。
李彧回过头,见到他那副模样就明白了,闷哼一声,“你这么蠢做什么?!这段时日够忙得,不睡觉你是想做什么?!”
还未等李彧脾气发完,只见李济身边的小厮急匆匆跑来道,“陛下,不好了,不好,王爷他去了”说着声音里忍不住带着哭声。
李彧坐在床上,一时愣在那。他是怎么被赵翼穿好衣服,收拾妥当,又是怎么被赵翼送到李济的院落,他已完全弄不太清,他整个人都觉得有些不太清醒。
明明昨晚那个人还好好,怎么会这么快,这么快就走了呢。这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有时候,大概丧礼和头七的意义,便是让亲人的身体陷入无限的忙碌之中,便无法空出脑袋,去抑制不住的怀念,然后怀念得发狂;而过了七天,便就要好了许都。有人说,七天是一个周期,这是月亮绕着地球运动的轨迹某个小周期;一个七天,许多纷乱的事情和情绪,便消散了许多;三个七天,便会养成习惯;五个七天,你的灵魂便已重新更新了一遍。这许多七天中的时间,会很难过,很难熬,多以人们便发明出许多,比如红白喜事,比如节日,去熬过这难熬的全部时间或某段时间。
也许是那一晚的崩溃与发泄,李彧整个人倒平静了许多。他平静地处理完李济的身后事,当然,他只需在那保持平静就好,赵翼与他张罗一切。
一月后,李彧一行返京,追封李济为孝崇皇。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在想是以李济之死还是现在这个作为标题,后来考虑到整个情节的安排,大概还是这个合适。。。这是我某天一两点码完的一章,这天我基本上喝了近两大杯红酒。。。擦呢,从晕乎乎到酒醒再到脑袋发重。。。我想,如果我有天因为码字出身未捷身先死,倒也很可笑的。。。就姐这么点道行,才像一只落水泅渡的蚂蚁一样。。。其实还是自己的习惯问题,自作孽不可活。其实我平常真不喝酒的,最近是工作需要,喝的也不算太多,哪天姐要备孕了的话一定不能再喝了。
☆、29|邓京的痛苦
李彧返京时,意欲葛氏与其一同入京;但葛氏不想离开蠡吾城,这其中,有太多他能想到的原因;也许是葛氏觉得留在蠡吾城,这样还能离得李济近一点;也许是她在蠡吾城呆得太久,安土重迁;也许是她知道自己的出身,不想入宫给李彧带来更多的轻视和麻烦。
女人从来往往大概分为两种:一种是在自己的丈夫身上找到活着的存在,一种则是在自己儿子身上找到活着的存在。
就像青藤缠绕在枝桠之上,树木长得更高,青藤才能触摸到更高的天空。当然,这并不是很恰当,女人的状态往往要比这复杂更多;但是,差不多的共同点便是,女人作为自身,从出生、被社会承认的方式到在社会中摆放自我的方式,早早就被画定了各种不同的圈;而这一个一个的圈和边界,叫作男人。她通过男人的眼睛看到这个世界,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