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末尾,我没有写下“我爱你”。
我从不曾想过她会离开,我也不知道,那是我们最后的交集。
所以,我一定要,一定,一定要冲到她的面前,对她说“我爱你”。
可是,冬天的路,没有人敢走。
就像那些孤独,也许一辈子都碰不到那个某某某。
那一天要是没有堵车会怎样呢?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下车跑,拼了命的跑。
我感觉不到寒冷,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
可几十公里的路,要怎要才可以跑完?
跑完需要用多久的时间?
马路上有雪,有雪就会融化,融化了就会有水,有水就会结冰,结冰就会很滑。
别人滑到,是疼。
可我滑到,就是永远。
我只知道我脚下一个踉跄,那跌倒的一瞬间,我感觉好长,好长。
我看见,那个白裙飘飘的女孩子,带着如最夏一般温暖的微笑,朝我走来。
我可以感觉到我的眼泪,缓缓掉落。
我渴望抓住她,她却离我远去。
她叫什么?
选择性失忆。
遗忘自己不愿意记得的事情或逃避的事情或人或物。
我不曾想过,对我那么重要的人,我忘记了。
难道,我不愿意记得她吗?
天梦,她叫天梦。
苍天赐予我的如梦一般的女子。
忘记的时候,无论怎样都想不起来。
想起的时候,一切好似发生在昨天。
天梦就是我的夏天,是我还不曾踏破天涯而找到的可以融化我心的人。
原来,我曾经对一个人说过,我要和她永远永远不分开。
原来,我曾经找到过那朵百怨花,而我是那千喜草。
相生则喜,相离则怨。
同生则生,同死则死。
于是更努力学习,渴望找到自己存在的证据。
可是更多换来的是失望,失望累加起来的是绝望。
我找不到任何人,我不曾在任何人的世界里活过。
当所有的期待落空,当最爱的人给予最深的疼痛。
我开始堕落。
找不到就不找,想不通就不想。
不知道怎么活下去,那就浑浑噩噩。
所以,夜夜笙歌,终日买醉。
所以,梦中总是出现的那个女孩,就是她吗?
穿着白裙,在月光下,街灯旁,说爱我的那个女子。
就是她,就是天梦。
当曾经的诺言和现在的拥有相碰,是否会生出纠结与痛苦?
但我的人已有所属,我的心已有陪伴。
我也对她说过“我不会离开她”。
我很多时候会想,天梦,在做些什么。
我会祝福她找到终生的所属。
我不想天梦过得有多么多么的好,我只想她过的比我好。
我已经痛苦了太久,我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我已经学会不陷入过去,陪在身边就是对的人。
陪在身边的人,就是应该去珍惜的人。
若是问我,想不想再见到天梦。
我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不想。
过去的终究是过去。
我已有了新的生活与幸福。
她若出现,无论喜忧。
都是黑色的一笔。
只是,我不曾后悔去爱她。
无论是以前,现在,或是以后。
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