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拨呢,电话这就响了。
北北的号码,手机里传出来的却是贺峥的声音。
“hayaku!”贺峥情急之下飚了一句日语,想起来这是在中国,才呸了一口说,“快点来趟人民医院,北北住院了。”
住院?咋回事儿啊这是。
昨天真是神奇的一夜。
“他怎么就住院了?”
“这事儿电话里不好说,你来趟医院!赶紧的。”贺峥挺着急的,听起来这会儿应该正急得在医院门口乱转悠呢。
顾而立抓起桌子上的钱包,跑到傅琅面前,挺着急的说:“你不是要揍我吗?快点的,我赶时间。”
傅琅看着他偏过来的头,重重扬起的手,终于还是轻轻落在了他额头上,就伸出中指弹了他一脑瓜儿蹦。
傻逼啊,这么真诚的把头伸过来让他揍。
多没劲。
顾而立假模假式的哎哟了一声,扬起嘴角冲他坏笑:“怎么着。舍不得揍我啦?”
傅琅踹他一脚,顺带着关上了门:“滚犊子。”
顾而立拍了拍裤子,隔着门冲傅琅喊了一嗓子:“撒浪嘿哟哟哟,哟哟哟,煎饼果子来一套!”
“傻逼!”
如果不是北北,那昨天肯定就是傅琅给他驮回来的,这人看着挺冷漠,其实还挺暖的嘛。
到了医院见着贺峥,他曲着大长腿在门口的椅子上,正一脸愁容的看着急诊室。
“怎么了这是?”顾而立坐到他旁边问。
一见顾而立来了,贺峥,都有一种谜一般的好奇。
“洗衣服的时候打瞌睡,趴盆里去了。喝了好几口洗衣粉水。”顾而立笑笑,想起了以前跟北北一起住在家属大院的儿时时光。
俩人趴在葡萄藤绕满的院子里写字儿,字儿写得都跟狗爬似的,一起嬉皮笑脸的挨批评,挨完了批,照样不思进取,比着不学好。
没一会儿医生把人给推出来了,一脸痛苦的陆尧北冲顾而立艰难的笑了笑,开口就是:“别把这事儿告诉别人。”
顾而立一脸沉重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