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过一次火。云柏舟处理公务的时候,齐曼会给他的办公桌上准备一壶沏好的热茶,她会估算着时间敲响云柏舟的办公室门,等云柏舟温和的允诺声传来,齐曼会走进云柏舟的办公室替他换一壶新茶。从云柏舟被云芷兰接回云家的时候,齐曼就跟着云柏舟了。齐曼是第一个见过云柏舟在进入云家以后露出笑容的女人,齐曼是第一个成为云柏舟朋友的女人,她也是唯一一个在云柏舟搬离云公馆的时候跟他一起去云柏舟自己宅邸的人。从她遇见云柏舟开始,她的眼里就只有了云柏舟。
齐曼柔婉的目光只在云柏舟的身上停留了一瞬,忽而又落在了最高法庭洁白的大理石砖面上。她的心里、眼里只有云柏舟,但她也是齐家的女儿,他的父亲效忠的不是帝国少帅,而是云家的老夫人。大理石砖面上印着齐曼苍白的面容,齐曼眨了眨眼,云柏舟刚才对她说什么都可以说,云柏舟其实还是想保护她的,只是齐曼知道,就算云柏舟相信她说的每一个字,云芷兰也不会让她说出来。
“我们齐家的一切都是云老夫人给的,就算是死也不能出卖老夫人!”在驱车前往最高法庭的时候,齐冀拦下了齐曼,把女儿单独带到了一旁,叮嘱道。一直在外领兵作战的人两鬓已白,齐冀不过四十多岁,但看起来比云芷兰还要老些。父亲的一生都在为云芷兰效命,齐家的一切都属于云芷兰的,齐曼却不属于她爱的男人。
齐曼走到了云芷兰面前,屈膝跪下,将头磕在了大理石砖上,她必须要装作声泪俱下,必须要违心地说出云柏舟不想听的话:“老夫人,齐曼做错了。”
云芷兰只用眼角余光瞥了下齐曼,她的声音里夹着一丝惊讶,云柏舟听来只觉得心寒。
“啊,又是这种戏码么?”坐在旁听席最后排的男人慵懒地挑了挑眉头,他把整个脑袋都歪在了小周的身上,贴着小周对坐在小周旁边的人说。
“这是免费的戏码,能演给你看你就该知足。”泽风拓撇了下嘴,苍玡想得也未免太简单了些,云芷兰怎么会凭今天这一场庭审就被打倒呢?
“我不该擅自做主去睢阳,也不该因爱成恨,怨恨少帅未与我订婚而想要报复少帅。老夫人,齐曼知错了。”苍玡压低了声音,几乎与最高法庭中央的齐曼说的话一模一样,甚至连节奏都把控的毫无偏差。
泽风拓把头往与苍玡相反的方向偏:“这种三流剧本难不成是你写的?”
“你不知道么?”苍玡抬起脑袋,往泽风拓那边靠近了些,“这是帝国涉及政权争斗的淑媛们必背台词啊。”苍玡收回脑袋的时候,不忘在小周的嘴角边偷偷揩油。
“如果这是现在播的偶像剧,我一定会在网路上给它打负分。”泽风拓嫌弃地说。
“谢谢你还肯为这个烂剧本打分。”苍玡笑微微地回。
坐在旁听席上的帝国政要们无一不是“原来如此”的表情,就连高高在上的云家人都用这样的说辞做推脱,他们若此时跳出来说不信,岂不是打了自己的脸么?
云芷兰没有叹息,没有摇头,她只是将齐曼扶了起来,把自己的素白手帕递给齐曼:“情之一字,又有几人能看得破呢?”云芷兰抬头看着站在远处屏幕上优雅俊逸的男人,问道,“齐曼给你解释你,你能原谅她么?”
云芷兰在给云柏舟一个台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