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得很近,几乎吻上去。
梁楚瞪着他,脸颊微红,那一瞬间傅则生甚至以为他知道他的心意。但他很快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把歪掉的帽檐拨正了,用头顶狠狠撞他一下,趁傅则生避让,他从他大腿跳下来飞快逃开,坐到旁边沙发,拿一颗荔枝咬在嘴里,嘟嘟囔囔说我怎么知道你靠我太近了。
傅则生皱眉,对空落落的怀抱相当不悦,到现在为止梁楚还不反感他的拥抱,这也是他纵容他最重要的原因之一。他是个爱发懒的小东西,玩累了不想动,还是会张开手臂向他寻求帮助,傅则生会抱起他回房,从小养成的习惯,傅则生一直很受用。
直到晚餐开动,梁楚还没摘下他那顶帽子,跟长在他头上似的,让他放到一边好好吃饭,他摇头说帽子好看喜欢帽子。真是胡说八道。
晚上睡觉他也没来纠缠,乖乖回自己房间,傅则生放下文件尾随他回房,在关门时闯进去把他揽进怀里硬给扒掉帽子,这才看到额头上有一块硬币大小的伤口。
傅则生虎着脸:“你怎么弄的?”
梁楚说今天放学,走廊里人太多了,背书背的太入迷没看到台阶,就在三楼的楼梯磕了一下。
编的有鼻子有眼的,而且没有元凶。
但他不够了解自己,他不好学,而且别说这么大的伤口,就是自己冒失吃饭烫了嘴巴,他也要垫着脚戳到他眼前让他看一看的。
傅则生就笑了,问你磕哪个不长眼的楼梯上了,我拆了它。
梁楚说你好无聊哦。
傅则生语声冷下来:“你还学会撒谎了?!怎么回事!”
梁楚半分钟没反应过来,真的就半分钟,傅则生神色阴戾,放开他让他站直了:“小王八蛋,你还学会打架了?!”
这次他没反对,傅则生平静下来,问是谁动的他。小家伙还挺仗义,包庇伤害他的人,说:“我们同学之间的矛盾你就不要管那么多了嘛,不然小事也让你弄成大事了,公司里那些账还不够你烦的啊。”
傅则生气急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