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是老太太和大少爷,不是您。您这边一松手,唐家会落入谁手里?那您辛辛苦苦支撑这么多年,不就白忙活了?”
唐泽东神色一凛,重重放下茶杯。
唐忠言知道自己说中了唐泽东的痛处,可是,他身在其位,即便忠言逆耳,也得硬着头皮说。
更何况,唐家一旦落入了乔向娜、唐近安手里,他及子孙在唐家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王培均那老东西,逼我在八十五岁寿宴上正式介绍小飞,欺人太甚!”唐泽东愤愤不平。
“这还有两个月不到,是不是有点赶?”唐忠言应道,“不过,您要是真的看中了,早点介绍出去也好,以免夜长梦多。那头筹划了这么多年,不会善罢甘休。只怕他们会来一招釜底抽薪,把小飞给……”
唐泽东见唐忠言抬手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当即怒吼道:“他们敢!”
唐忠言垂头闷不吭声,心里则不以为然。
狗急跳墙了,有什么不敢做的?
沈鸿飞现在无名无份,不正是待宰的羔羊?
弄死了他,谁还能再来争?
王家再蹦跶也没用了!
唐渤栋难道还能立马弄出第二个私生子来?
老爷虽然厉害,但要论那些阴损手段,绝对比不过心狠手黑的老太太。
唐泽东只是瞧不上那些阴毒的手段,并非不知人心险恶的无知孩童。
他与乔向娜是少年夫妻,即便同床异梦,毕竟也相伴了63年,岂会不知这个女人的手段。
想到万一沈鸿飞真的被害了,唐家与王家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唐家最终落入唐近安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之手,必败无疑,他心里一阵烦乱。
他确实欣赏沈鸿飞的年少有为,但是,毕竟刚刚知道这么个人,也才见过一面,没啥感情,再加上其私生子身份,他真是没办法接受这么快就将其公布于众的做法。
想到如果不是唐近安这个逆子在王家逞威风胡说八道,王培均那老东西也不会如此逼迫自己,他对长子又生出满腔怒火。
“那个逆子在哪儿?”
唐忠言跟随唐泽东几十年,自然清楚对方的心理活动。
“已经让至诚去找了。”
唐泽东知道唐至诚是个办事利落的,也有功夫在身,决定派遣他到沈鸿飞身边,一方面可以摸清楚这个流落在外的嫡长曾孙的情况,另一方面又可以贴身保护对方。
“让至诚先把亲子鉴定的事办了。如果小飞确实是阿栋的儿子,以后,至诚就跟着他吧。”
唐忠言心里一喜,忙答应下来。
长子都41岁了,原本应该跟在唐渤栋身边,将来辅佐对方。
可惜,唐渤栋整天东游西逛,也就过年才会回来冒个头,至今一事无成,连婚都没结,岂能荣登唐家掌门人之位?
他本来还为长子空有一身本领却无处施展而可惜,现在好了,总算是熬出头了!
如此一来,他对沈鸿飞虽然尚不熟悉,却已经坚定地站在了对方这边,并且心生亲近之意。
唐近安联系不上,王若曦、唐渤栋带着沈鸿飞住在王家不回来,唐泽东气得胃疼,大年初三一大早就跑到周家祖宅,找周世勋下棋。
他横冲直撞、大杀四方,最终却败下阵来,气得丢下围棋子,像只困兽似的在棋室里来来回回转圈。
“哎哟,你别转了,看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