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没睡好的还有徐敏、王老虎和小郑。
王老虎一大早就到张家,安慰两个顶着黑眼圈坐立难安的女人。
接到秦柯电话时,他声音都发着哑:“是的,没有回来,也没有电话,嗯,我等会就去餐厅。”
挂了秦柯的电话,王老虎揣好手机,拎上包,对红肿着眼坐沙发上发楞怔的徐太太说:“阿姨你不用担心,小远刚好是玩心重的年纪,肯定是玩嗨了又太晚了,所以睡在了朋友家里。”
他昨晚和秦柯商量好了,决定先把这事瞒着。
“……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徐太太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伤心事,揉揉满是血丝的眼睛,笑出一种神经质般的凄凉,连声音都哽咽了,“我就怕他出了事,你们说今天早上那具无头男尸……”
王老虎和小郑一起叫了出来:“不是的!”
小郑见自己抢了王哥的话,连忙闭了嘴低头去看脚尖。
王老虎也没心思顾忌她在想什么,急切的劝慰另一个牵挂孩子的母亲:“阿姨,你想多了,尸体一看就不是他,——再说,小远那么好的人,菩萨一定会保佑他的,放心吧,一定不会有事的。”
见小辈们着了急,徐敏也知道自己话说重了,抹抹眼泪,反过来安抚他们:“我就是关心则乱,你们也不用怕,王拓,你快去问问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交待小郑照顾好徐太太后,王老虎开着小面包奔新城区去了。
张思远掀了掀眼皮。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刚刚睡醒过来,可浑身并没有那种舒适的慵懒感,动动脑袋,后颈还一阵阵钝痛,脑子里空荡荡的,找不到落点,手脚也麻木的不听使唤……
他集中意识,艰难的动了动手。
一阵呛呛啦啦的铁链撞击声,在死寂的空间特别触耳惊心。
迟钝的张思远猛一激灵,人立刻清醒了,先前的遭遇争先恐后的涌入大脑,一睁眼,目光所及的就是天花板上吊着的铁笼,自己则被扒得一丝不挂,被四条细长牢实的链条锁在正对着铁笼的大床上。
再往四周一扫,心里阵阵发冷。
这是一间华丽到奢侈的s丨囚室。
艳红的天鹅绒地毯、艳红的描金云凤纹墙纸、精光锃亮的金属储物架、吊在屋厅能自由升降的金属牢笼和白铁链条,对面就是有手脚套的电椅,旁边的储物架分层摆着一条条卷好的鞭子、各种型号的按丨摩丨棒、蜡烛、绳子等等s丨用具,架子上挂着一把把各种用途的刀具,其中居然还有把看着像是剁骨头用的重刀!
锋利刀刃泛着摄人心魂的寒光,看得张思远长而翘的眼睫毛都颤了颤。
这肯定是老变态虐人的牢房!
屋里死寂一般,无一点人气,看着看着,所有用具仿佛都活了一般,用一种悲悯的眼神宣布自己已经身处炼狱!
他愤怒的扯扯链条,手腕立刻被勒出了红印。
白铁铸就的细链子牢靠结实,根本不可能是他个血肉之躯能挣脱得了的。
老变态那句要他死的话还回响在耳边,周正凡撕心裂肺的惨叫还在房中缭绕,骇得他心脏连连抽搐似的痛——他可不想变成第二个被虐得死去活来的周正凡。
怎么办!
怎么办!
自己又怕苦又怕痛、更怕被剥皮剔骨,最怕的是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