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温有点讶异,他探究的看了看人,扯开他那乌青的嘴阴阴的问:“不怕了?”
张思远嗤了声:“我说怕,你就会放过我?”
“当然不会。”
这答案完全在意料之中,张思远也没多大触动,只是不在乎的撇了撇嘴。
“抓回来胆子倒是变大了,”景伯温背着手,慢悠悠绕床踱了一圈,又阴笑着打击猎物的自信心,“不过,胆子大又有什么用,我这里就是龙潭虎穴,从来都是只有进没有出。”
“那可不一定,万一我就是头一个能出去的人呢?”张思远不想马上受刑,只能跟他扯淡拖延时间。
只可惜,有人看不得他好过。
姓周的王八蛋跟哈巴狗样腆着脸问:“干爹想要怎么虐他,儿子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他变成五彩斑斓的抽象画了。”
听他这样一形容,老怪物松弛的眼睑里立刻迸射出一道精光,人马上兴奋了,跟毒蛇吐信似的咧着乌青的嘴嘶了一声,兴味大动的舔了舔嘴唇:“大号鞭。”
周正凡立刻屁颠屁颠的去把东西捧了来。
老东西并没有伸手接,只动了动嘴皮子:“你不是一直很讨厌他吗,干爹今天给你个机会,让你好好出出气,只是不要打脸和命根子!”
一直被虐的他如今终于能虐人了,简直就是翻身小把歌唱。
亲自用鞭子狠狠教训这个后浪,是周正凡一直都想干的事。
特别是得知张思远爬上秦柯的床后,差点嫉妒得眼睛出血,就更想手撕了他,因为秦柯是他一直偷偷仰慕、却不敢存非分之想的高岭之花!自己命不好,被这又挫又丑的老变态看上,在这不堪的s丨牢房里受尽折辱,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更看不得一直提防的后浪在心爱的人身边,被保护得纯净如初又爽心悦目。
他要让这人把自己受过的罪都受一遍。
他要让这人和自己一样屈辱不堪,甚至比自己还猪狗不如。
周正凡欣喜若狂,一迭声的道谢:“谢谢干爹谢谢干爹,儿子绝对会把他打得死去活来。”
他激动得心跳呯呯加速,一张白脸胀得激红,拿着乌黑粗糙的鞭子,敲敲手掌心,跟个军痞子样用鞭梢抬起张思远的下巴,咬牙切齿幸灾乐祸的嘿嘿狞笑:“后浪同学,对不起了!”
张思远狠狠的瞪着这王八蛋,分明觉得这人眉眼跟自己有两分相像,心的颜色却不一样,忍不住想臭骂他两句解解恨:“不用对不起我,你应该对不起你死去的爹!你爹昨晚跟我投梦,哭着闹着说他后悔没有把你射在墙上,害得你有爹射、没爹教,才养出你这样一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畜……呜~”
他话音刚落,张思远就挨了一鞭,肌肤上立刻鼓起一道暗红色的狰狞印子。
“你继续给我骂呀。”打人的周正凡比挨了打的张思远脸色还难看,好像骂他爹骂到他痛处了。
既然贱人都求着自己骂了,张思远也没想跟他客气。
反正不管他骂不骂,这王八蛋都不会放过自己,骂他好歹也出点气,可他骂人的词语比较匮乏,脑子一转,就学着星爷骂鳌拜的话,准备把他从三岁狠狠骂到八十岁:“你三岁就偷看男人洗澡,四岁就逼男人看你洗澡……呜~……~。”
星爷骂人的话又贱又毒。
张思远鹦鹉学舌骂得周正凡双目尽赤,气得他把手中的鞭子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