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横飞的王老虎还不想放过他,死逮着人做最后的总结陈词:“你以后再也别想跟我一起去唱k了,瞧你嚎的些什么玩意,显摆自己英语好?寒碜我们这群大老粗是吧!滚粗。”
吼完,为了证明自己有多么愤慨,王老虎不顾兄弟还在说话,就愤愤的摁了手机。
张思远放下手机发了一会呆,才打起精神看环境。
确实是债主家,他又提心吊胆的四处瞄,生怕秦柯从什么旮旯窝里跳出来奚落自己。
被他吓了一大跳的男人有点愤世嫉俗,认出这清俊的小年青是谁,就难免有些不屑——又一个靠潜规则上位的小白脸,不过他脸上却丝毫不显,还笑得一脸和善,很有眼色的告诉他:“秦先生上班去了,说等会午休再回来看你,我是他特的叫来照顾你的私人特助小邓,有什么吩咐尽管提。”
人没在!那真是太好了。
张思远立刻喜上眉梢,午休什么的,他自己好生吃饭就好了,不用赶回来,他现在根本没脸见这人。
生怕被金主折回来撞上了,张思远手忙脚乱套上自己那已经清洗并烘干的衣服,放在餐桌上的东西都顾不上吃,跟被鬼追似的跟特助说了声拜拜,连关在阳台的肉球都没有勇气去看一眼,直接逃一般的溜了。
这片高楼属同一个小区,外形相似,张思远又有点路痴,走来走去,又不争气的迷失了。
转来转去,半个小时没走出去,却转到一幢高楼的后门,这里绿荫成林,比较僻静,刚走过拐角,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就算这人只是背对着他,也不妨碍他一眼就把人认出来——周正凡。
在他面前摇尾乞怜的周正凡全无那天的一丝狼狈,戴着幅超大的墨镜东瞧西望,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一定是有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正跟一头花发白的老人说话。
老头子消瘦枯槁,穿身半旧的老人衫和黑裤子,和浑身名牌的周正凡站一块,就好像老乞丐和王子。
他正好面对着张思远。
这人约莫五十左右,死气萦绕的一张脸浮肿着,好像长期被酒精糟蹋过,分布着不少老人斑,没什么生机,一双肿眼泡,鼓得跟个金鱼眼似的,让张思远一下子就想起了这是谁——少女毁尸案受害者的父亲周成林。
应该是毫无交集的两个人,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难道是亲戚?
也许是受了王老虎神经兮兮的影响,张思远躲在了树后面,摁了手机录音。
他一手插兜一手胡乱的抓着头发,听声音好像又愤怒又无奈,咬着牙憋着气低声问:“我说过了,我没有钱!你到底还想我怎么样?不要以为你提供了个精子,我就活该要被你折腾一辈子?”
“……”
这个落魄的老头子居然是他老子!
老子怯怯的看着影帝儿子,哆嗦着乌黑的嘴皮子,跟他乞怜:“她~好歹是你~你妹妹,如今死得这么惨,你多少拿点钱出来,我也好帮她办得风光一点。”
这话触了周正凡的逆鳞。
他突然抓狂似的把手一挥,把老头子吓得一个趔趄往后退了两步:“什么妹妹?既不同父也不同母!跟我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我为什么要出钱给她办丧事?!”
他情绪人长得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