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好奇心和想知会下兄弟而已,却没想到这人的反应会是如此,他立刻把自己那丝追求真相的执念抛到九霄云外,反手抓住兄弟的手紧了紧,郑重的点点头:“你娘就是我娘,我怎么可能去打扰她,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还是来说那件失踪案吧。”
张思远松了口气,也感觉自己反应过外露。
张思远人有些愕然的搭上他的肩膀,安抚似的捏了捏:“王哥,天无绝人之路,有什么难事你尽管说出来,我们兄弟好好商量商量——就算我们俩臭皮匠抵不过一个诸葛亮,兄弟我也可以帮你认清现实不是?”
王老虎表情复杂的横着他:“是亲兄弟吗?有你这样安慰人的?”
“当然是亲的,但我怕有时候会忠言逆耳,所以先给你个警醒。”张思远呲着牙冲他嘿嘿笑:“到底什么难事?快说吧,说出来心里也好受些,憋久了容易出问题。”
“……这事得从五年前说起,这眼镜姓崔名实诚,我们都叫他小崔……”王老虎靠回椅背,以手枕头,放空眼神,沉痛的追忆往事,连声音都带了丝悲意,“我入狱前刚破获了一桩国内外勾结的器官走私大案,这个组织毫无人性还武器配备齐全。他们先从全国各地骗来供体,集中圈养,再把他们的所有器官都通过地下渠道发向全世界贩卖,有人报价就实施摘除,基本上供体到了最后都会死,只有他是唯一的生还者。”
他边说边输入器官走私案几个字,一回车,电脑上立刻现出一大排的标题,他点开最前面的那条,一袋袋用干冰保存好的器官就呈现在屏幕上面。骇得张思远瞳孔都缩了缩——这得要割多少人,才能凑齐这么多零散的器官!
这是五年前一桩惊动了特警的大案要案,看下面的回帖数量就知道当时这案子有多轰动。
王老虎又递给他一本老旧的日记本,是他当年还是刑警时的习惯记录。
这个案子在本子最后,上面写得密密麻麻,全是当年破案的线索、思路和发现,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数据和刑警伤亡情况,张思远简直不敢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禁枪甚严的中国……
“那是我第一次独立侦破的大案,还配合特警救出了唯一生还的受害者,所以一直很挂念他,在监狱里还不时打听他的消息。有人告诉我,说他大难不死,回到了父母身边,生活一直很顺遂,我当时才彻底放了心。”
说到这里,王老虎心酸的叹了口气:“你不知道,当时我把他救出来,他先是发癫似的又哭又笑着在满房子转圈跑,跑不动了又抱着我哭得像个孩子,鼻涕眼泪糊了我警服一身。当时我们所有人都看得眼睛发红——他这是受了多少罪,才会在获救后情绪如此失控。这也是我在服刑期间唯一的慰藉,总觉得再辛苦都值得……你别笑,那时候你王哥还是个根正苗红的人民好警察。”
见兄弟吃吃笑,王老虎恼羞成怒的拍了他一巴掌:“后面的事你就知道了,套中人说他已经失踪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