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皮子和成语溜得飞起,都快赶上庙会上说书的了。
管着钱的人却并不为所动,反过来斤斤计较的指责他:“那昨晚是谁跟只苍蝇似的在我耳边不停聒噪的?非说我这里胖了,那里胖了,都长三下巴了,还丧心病狂的规定我一顿饭最多只能啃一个面包!”
这货立刻成了戏精。
他双手叉腰梗着脖子夸张的四处望,活像个抗日神剧里的叛徒在替敌人望前哨:“有吗?谁啊,是那个混蛋这么不开眼啊?有本事就站出来,我们帮你打死他。”
张思远给逗得稳不住了,噗嗤一笑,义无反顾的把手朝小吃街一挥:“冲啊,孩儿们,不吃到吐绝不出来!”
几个手下立刻欢欣鼓舞,大叫‘远哥万岁、远哥万岁。’
骇得周围的维族路人把他们当成了神经病。
已经馋得不行的张思远根本顾不上保持形象,带着手下浩浩荡荡的杀向小吃街,从街头一直扫荡到街尾。
他们用风味独特的大盘鸡、烤全羊、胡辣羊蹄等美食,好好慰藉了自己饱受素食摧残的胃,啃了好几天沙土的他们一个个吃得风卷残云、形象全无,连筷子都顾不上用了,直接上了爪子,各自抱着一条烤羊腿啃得苦大仇深、满嘴流油,吓得旁边几桌都没人敢过来坐……
看得张思远这个付钱的都觉得丢脸,觉得自己好像带了一群饿死鬼出来投胎。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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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吃饱喝足,一行人也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人不是鬼了。
在周围人的注目中,斯斯文文的抽出纸擦掉满嘴油,又贪心不足的叫了几大袋外卖,准备带回去犒劳导演和其他工作人员们,才腆着圆滚滚的肚皮滚出小吃街,跟非洲难民出逃似的回了车。
趁着这里有信号,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各自找了个角落,给放不下的人打电话。
张思远也找了个远一点的地方避开他们,拿起手机,挨个打电话。
他先苦兮兮的向大腿同志控诉了个够,直到秦柯安慰得他自己都快吐了,才心满意足了,然后又反口把狗不拉屎的沙漠吹嘘了一番,把这里夸得天上有地上无,说得简直比人间天堂还要美上几分。
秦柯对着他的小宠物,脑回路向来都是围着‘逗他玩’或者‘跟他做’这两件事打转,听这人兴致挺高,就有点心痒难搔,他正在街上,用眼角扫扫周围,见没人注意自己,就捂着手机低声耍流氓:“说得我都想把你按在黄沙里做一回了!”
这人声音里压着只可意会的欲求不满,尾音还带了暧昧的勾,勾得张思远眼神一荡,骨瓷般的脸上就泛了些红,忍不住啐了他一口:“滚,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你就不能佯装正经配合我一下?”
“对呀,我这不是很正经的在跟你阐述我的想法?小远,难道你不觉得我们‘席天幕地打野战’比‘席天幕地数星星’来得要浪漫?”
跟这流氓就聊不了几句正经的!
张思远只能哀其不争的教训他:“瞧瞧你那满脑子都装的是些什么玩意,除了黄暴就是黄色,还能不能纯净点了,信不信哪天回来,我天天摁着你看青少年道德修养?”
“只要能把你摁在身下,别说看道德修养,抄大悲咒都行!”
看来这流氓已经病入膏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