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去年才溺了水,那一次就让他失掉了不少记忆,连自己在哪国学的开车都忘得一干二净!那这一次呢,会不会失忆到连他都一起忘了!
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正在主持重要会议的大老板什么都顾不得了,立刻吩咐副总继续主持,自己拿着电话就离开了会议室,一小时后,他就带着特助、董秘,还有必须马上处理的紧急公务一起登了秦家的私人飞机。
赶到市里最好的医院,由凄凄惶惶的导演领着几个同样惊恐的主管下属接了驾,然后又由他领到icu门口,秦柯换了隔离鞋服进了去,发现报信的人没敢跟他说实话!
他的小宠物一直都没醒!
躺在病床上的人扣着氧气罩,身上插满粗粗细细的管,各种落后的急救仪器塞满并不宽畅的病房,向他宣告这人根本没有脱离危险期,随时有驾鹤西去的可能。
病人脑袋歪在枕头上,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几乎跟床单白成了一个色,他两条好看的眉紧紧皱着,好像有难以忍受的痛楚在他晕睡着都还在拼命折腾着,看着要多羸弱有多羸弱。
秦柯心坚实的心狠狠痛了痛。
这个精致的小宠物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呢?!
他前不久才治好一身重重叠叠的鞭伤,这一次千万不要是需要治失忆这么难的病症了……
张思远的意识时断时续,就像是一台快罢工的电脑主机,一直在死机和重启中自主循环。
他大约能听见有人在断断续续呼喊自己,甚至还感觉到有人小心翼翼的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但他空旷的大脑懒得回应,感觉这样无声无息躺下去也很不错……
可就算晕也晕得不踏实。
那片流光潋滟和粗糙的大手,跟剪影碎片样,一直在他残存的意识来回飞扬,手是谁的?光又代表什么?他当了机的大脑给不出一点回应。
张思远在下坠途中,被悬崖峭壁着实伤了好几回。
他颅内有出血,体温升高,还有中度脑震荡,清醒后可能视力受损,出现重影等症状,腰椎受损,肋骨断裂三根,还差点刺破了肺……
看着这字字泣血的诊断书,秦柯心里的痛惜又深了一成。
本地的医疗水平着实落后,张思远又不能随便移动,他立刻下令飞机重返楚京,从自己的医院,带上脑科和骨科专家、各种先进仪器和最好的药,浩浩荡荡的赶回这里,在经验丰富的脑科专家的主持下,一系列科学的抢救措施被一一应用,手术室的无影灯一直亮到了第二天中午。
张思远被推进手术室后,所有翘首以盼的人就都只剩下一个等字。
秦柯久经战场,是一个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