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痒’这事掩盖了过去。
他有他的担心:万一这家豪华的私立医院的血库资料室用的是指纹锁、声控锁或者虹膜锁之类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东西呢?他这个只会拿铁丝捅弹簧锁的低级技工,岂不是只有干瞪眼的份?
好在王老虎根本也没在意他想表达什么,自顾自纠结半天,还是放弃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两兄弟约好,暂时不把他溺水的事告诉他妈,就用剧组遇到了沙尘瀑,耽误了进度,必须陪着剧组一起,呆在那里等天气好转再接着拍戏……
毕竟这事离他失踪才不久,两人都担心她再次听到儿子溺水的噩耗,人会吃不消。
这些事情说完了,王老虎就十分心大的拍拍屁股站起来,打算回去了。
张思远就不乐意了——他心里疑团都快结成毛线球了!正憋得他猫抓狗撩的难受着呢,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把人放走。
见这人转身想逃,他的转着轮椅猛追两步,探着身子一把将人紧紧拽住,皱着好看的眉眼苦兮兮的跟这人卖惨:“王哥,先前电话里的事,我们都知道根本不是什么幻听,你能不能说个实话给兄弟听听?先前你没来这一阵,我已经愁得揪了这么大一捧头发了。”
说到这里,他十分夸张的比了西瓜那么大个圆,继续眨巴着好看的桃花眼赌他的怜惜:“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兄弟为这事吃不香、睡不好,最后还把自己给揪成了个大秃子?”
“秃子就秃子吧,反正跟你同床共枕的人又不是我,能让他眼睛多遭点罪也不错,”王老虎才不上当,一巴掌拍开他的爪子:“瞧你吃得双下巴都出来了,还一天到晚吃不香睡不好?骗谁呢!你当我瞎啊!”
见他想挣开自己,张思远加重了攥着的手劲,收了惨相,真挚又严肃的望着他,一本正经的说:“我想我有权利知道我以前的事,你明明知道真相,为什么就不肯告诉我呢?我一直把你当成最敬重的兄长,我自己的什么丑事、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都毫无保留的跟你分享,而你呢,却把我当成面傻‘鼓’,一直蒙着,一句实话都不肯说,王哥,兄弟不是这么做的!”
他这么一说,王老虎就抓瞎了,心里纠结的要死,把自己那双残疾眉拧得跟两条麻花似的。
眼见兄弟眼里的委屈越来越明显,眼神濡丨湿度很有点像哈士球跟他要鸡腿时的可怜样,他看着看着,终于受不了了,下了大决心似的,反手一反扣住他的手,认真的说:“这事确实不简单,不是兄弟不仗义不想告诉你,而是你妈给我下了禁口令,她的意思是‘如果我告诉你,我们是怎么相遇的’她就会带着你永远消失。”
说到这里,王老虎手上紧了紧,声音温柔得一点也不像平时喜欢炸响雷的他:“而我,舍不得你离开我。”
张思远的心象被针扎了下,人就楞了下,眼里浮上些动容:也许这个大大咧咧的男人,用在自己身上的心思其实并不少。
只是……
想想秦柯,只能说爱情这东西,来得玄乎,怎么就会是这个人呢,明明他跟王老虎多好啊,多合适啊,由兄弟发展成情人,cp感多么强烈,多么的顺理成章啊,可为什么他这人就偏偏不走寻常路,把一颗心就吊到霸道总裁这个歪脖子树上了呢……
只可惜,人王老虎的深情只持续不到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