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配好的水果拼盘不屑一顾,心怀不轨的轱辘着轮椅去了园子里,准备借附庸风雅之名,行偷窃果子之实。
可一到了近前,他们才发现这些果树全都是景观型的,剪接得很艺术,看着美轮美奂,意境高深,每一根枝叶、每一个果子都为整个造型服务,是不可或缺的,无论摘掉其中哪一个,都会破坏植株整体的观赏性……
两人眼神一碰,都觉得有点蛋疼。
他们到底还有点良知,没能干出焚琴煮鹤这么煞风景的事来。
既然吃不成,那就饱饱眼福吧。
王老虎把张思远停在一处亭子里,自己坐在石凳上,一边闻着果香解馋,一边说着话。
这亭子正对着内院另一座青砖黑瓦的古风小楼,这楼好像有别的用途,除了清洁阿姨,张思远从没看到有别的人进出过。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聊着,突然听到小院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声,男女混杂,吵吵嚷嚷的,其中还有人在焦急的催促:“快点,快点,”,同时还有滚轮在水泥地面滑动的‘轱辘’声。
正在闲聊的兄弟不约而同的循声望去。
只见一大群医生护士推着轮床进来,那幢一直门窗紧闭的独立小楼居然门户大开,一个带着黑框眼睛的路人医生站在门口,招呼他们把病人往里推。
轮床从亭子边经过。
张思远一向好奇心重,就梗着脖子往躺在轮床上的病人瞄了眼,发现是个晕迷着的女人。
她露出来的手臂上绑着绷带打着石膏,嘴角还淌着血,床单一角黏糊糊的浸红了一大块,鲜血淋漓的很吓人,看样子伤得不轻。
王老虎轻轻捅了他:“这人谁啊?”
“我也不认识,”张思远把眼光收回来,“不过估计是秦家的人,因为据我所知,能住进这小院子的病人都只能是秦家的家人。”
张思远本来是在陈述事实。
敏感的王老虎又想多了,又开始了自己的每日一酸,嘴里还啧啧有声:“怎么个意思?你是说姘头已经把你当家人看待了?可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呢!这根本不可能!”
“……”张思远就笑了,“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
“你好天真!”王老虎就用一种关爱脑残的眼神很痛心的望着兄弟,说出了几句震耳发聩的真理,“人家可是大财团的太子,他的家人只能是女性!女性,你懂吗?你以为他老子会同意他带个不能生养的男人回家?”
张思远笑望着他,也不说话。
王老虎正想再接再厉,准备用长篇大论把堕入幻想的兄弟警醒,对上视线,才发现他眼底藏着丝促狭,立刻秒懂这人其实什么都懂。
他立刻把那些话全咽了回去,只说了句:“你自己心中有数就好。”
张思远若无其事的点点头。
现在考虑这些事,简直就是杞人忧天。
他和秦柯会走到哪一步,自己都没个定数,只准备结束在‘一方不爱,就一拍两散,各自解脱’,现代的速食爱情故事,有几个是在诉说完美结局的,不过都是在描述浪漫过程,结局反而不重要。
就好比一碗毒鸡汤说的,为什么所有童话都结束在‘王子和公主从此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那是因为作者怕把‘婚后灾难样的生活,比如油盐酱醋茶、比如小吵小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