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时候该了结了。
“你走吧。”顾淮庭说著,回到沙发上坐下来,“三百鞭算是对帮里兄弟的一个交待。”
因为自己的私心免他一死,但毕竟在那次的谈判中有兄弟死去,有兄弟受伤,他作为帮里的叛徒,理应给大家一个合理的交待。
刑江看著顾淮庭没有说话。
“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不准回到季非身边。”
刑江还是没有说话,这种沈默让顾淮庭莫名的焦躁起来,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怎麽,难道你还在担心我会动季非?”
“不,你们之间的事已经不关我的事了,我救过他一次,却不可能救他一辈子,”刑江穿上外套,在顾淮庭的注视下掀开被子,拿过摆放在床尾的裤子穿上,“而你也不可能放过他一辈子。”
穿好了鞋子,刑江站起来把外套拉整齐,“顾淮庭,你肯放我自由出乎我的意料,作为感谢我答应你的条件,不会回到季非那里。”
其实就算顾淮庭不说他也不会回到季非那里。
他现在需要的是冷静。
夕阳落下,照得房间里一片橙色,却显得格外落寞。
跳跃的色彩下,刑江打开门,朝门外走去。
过了一会儿,徐明走进房间里,看著站在窗口的顾淮庭。
“顾先生,要不要我派人跟著他?”
那个背影已经快要走出大门,长长的影子拖在他的身後。
落日下,男人的头发是深褐色的,步伐依旧坚定,而背脊也依旧挺拔。
“不用了。”
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最好永远也不要知道。
留他在身边,两个人都痛苦。
放他走,或许痛苦一阵子也就过去了。
背影在转角处消失,徐明在门外陪著房内的顾淮庭站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顾淮庭才从房间里走出来。
“跟我去书房。”
声音沙哑,眼中布满血丝。
第34章
要去一个季非和顾淮庭都找不到地方,要去一个地方冷静的想一想。
刑江在一条半封闭的小夹弄里坐了一夜。
外套口袋里有他以前随手放的一百来块钱,他买了一包烟,抽了一晚,烧掉大半包。
或许不该永远逃下去,要重新开始最好是先把过去的错弥补。
天蒙蒙亮,刑江站在警察局门口,值班的民警看他站了很久便出来询问。
刑江看了看天边那一点亮光,转过头看著民警警帽上的警徽,“对不起,我是来自首的。”
看守所里多了一个奇怪的犯人。
刑云谦,男,36岁。
18岁时参军,不知何故在参军一年後潜逃出部队,当时下了通缉令进行追捕,却始终没有下落,已经根据相关规定开除军籍。
邵晓菲看著坐在凳子上的男人,不管怎麽问,他都不愿意说出当年潜逃出部队的原因,看得出是有什麽难言之隐,撇开这些,他坦白的承认了自己在逃离後为了躲避部队的追捕,改了名字从事了违法活动,认错态度也算诚恳。
“怎麽会想到现在来自首?”邵晓菲问出自己心里的疑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