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
郑茗渊本来放光的眼神暗淡了一下:“我,我还以为是东山那边来了消息。”
奚朝微微思索一下,便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你,该不会是在担心顾槐修那厮吧?”见到郑茗渊虽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她面上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揶揄:“顾槐修这人心性乖戾,嘴上又不爱饶人,更重要的是,脾气又差,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一直担心他的安危啊?”
郑茗渊面色微微一沉,似是有些不悦:“你不要胡言乱语,顾槐修是怎样的人,我很清楚。”他抬眸看向奚朝,却在看见她眼中的笑意后微微顿了一下:“你既然没有他的消息,那我便去看诊了。”
奚朝见他果真转身要走,一时情急伸手拉住他:“哎,你这人怎么这般死板,不过开个玩笑而已。”
不过在看见郑茗渊转身看向她有些冷淡的神情后,奚朝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些不对了。
“若是有人拿你珍视之人开玩笑,你会如何?”郑茗渊甩开她的手,淡淡说道。
奚朝愣了一下,讪讪道:“是我不对了……”
不过,郑茗渊你的态度会不会太这才缓和了一些。
奚朝瞧着郑茗渊此刻的神情,轻笑出声。
郑茗渊奇怪的看她一眼:“怎么?”
“你此刻的模样,倒像是在记挂心上人一样。”奚朝歪了下头,轻声说出这句话:“真好。”
郑茗渊咳咳了几声,权当她又是在开玩笑,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两口又忙说道:“我去那边看看。”
奚朝笑着点点头:“我本来也没什么事,来这里反而添乱了。一会儿就麻烦你跟赵先生说一句,我先离开了。”
郑茗渊点头应了,奚朝才起身离开了医馆。
她在街上漫步了一会儿,想去府衙寻人却又担心惊扰了他们的正事,索性放空了心思在那街上闲逛起来。
不过还未走完一条街,奚朝便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在医馆门口遇见的那位女子。
那女子看见是奚朝,面上的愁思褪去了一些,对着奚朝盈盈一礼道:“方才冲撞了先生,还望见谅。”这女子是见过奚朝女子时候的打扮的,大梁人对于行医者无论男女都尊称先生,这般称呼倒也是合理的。
“哪里,你没事就好。”奚朝看向那被撞翻在地的竹篮,里面是一些绢花做的饰品,虽然不如金玉之才那般贵气,但却透出几分娟秀灵气。
“这花很好看。”奚朝帮着捡起地上的绢花:“是你自己做的吗?手艺真好。”
那女子听见奚朝的夸奖,面上不由的露出了一丝微笑,但很快又被那一缕愁思所覆去。
奚朝顿了一下,才开口问道:“那位夫人身体可好些了?”
那女子勉强勾了下嘴角:“本来是要好的,可恨那……”她似是想要骂些不堪入耳的话来,看见奚朝又停下下口中所言,只是有些戚戚然说道:“现如今,宣州谁不知夫人已经被休,从此生老病死,都与他许大官人无关了。可怜夫人,现今连个名分也无了。”
奚朝听见这话心里一惊,却又觉得眼前对于自家夫人被休一事,虽然气愤却并不难过,不由得问出声:“这其中莫非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