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才稍稍安心。
冷屿通知了所有帮忙找人的人让他们停止,刚挂了电话,就看见冷玺从房间里面出来,不用问,也想得到他想做什么,当下出言拦下他。“小暖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我们。”
冷玺转头看他,目光隐着伤痛和坚决,“可是她现在需要我们。”他们是她的亲人,不论如何,都该在她身边。
钟台也在酒店一天了,就是为了等消息,听见人找到了,才想着离开,听见冷玺的话,不由劝道:“明天再去吧,让瑾聿先安抚住她。”
冷玺想起早上微行的反应,终不再坚持,转身回了房间。
钟台拍了拍冷屿的肩膀,转身离开。
钟瑾聿和纪微行当夜并没有下山,而是借宿在寺庙的禅房中,第二天清晨才离开。自昨夜钟瑾聿说了那句话后,纪微行就再没有说过一句话,时时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是钟瑾聿跟她说话,也时常没有反应,钟瑾聿却不介意,只是越发耐心的陪着她。
回到家门,纪微行率先回了房间,钟瑾聿怕她会觉得饿,就是把昨天做了一半饭拿出来继续,刚煮熟准备去叫她,桌子上她的手机却响了,本来想给她拿去,却被来电显示的名字愣住,惠衍,惠老先生?
斟酌再三,钟瑾聿还是按了接听,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出声,那边已经迫不及待说话了。
“微行,怎么现在才接电话,药我已经给你配好了,你来拿吧,昨天的咖啡店……”
赶在对方把话说完将电话挂断之前,钟瑾聿连忙出声,“不好意思,请问您是否是微行的医生?”
“……我是,你是谁?”
“惠老先生,您好,我叫钟瑾聿,微行是我的妻子。”
岂料对方听见他这话竟大骂起来,“妻子?你真当她是你妻子了吗?如果真的是妻子,为什么会让她病成这样?你知道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
“惠老先生,请问我能见您一面吗?”
“……不能,我不想见你!”
“我想帮微行,所以拜托您见我一面。”
或是因他态度诚恳,那边沉默半响后,终答应下来,“……你来吧,我也想知道那个丫头嫁的人长什么样。”
钟瑾聿在此诚挚道谢,“谢谢您。”
纪微行回到家径直回了房间,起初是不想面对钟瑾聿,不想让他发现她听不见出不出话来,后来是满心疲惫,在房间睡了过去。
她好像睡了很久,无法计算时间的长久,再醒来世间仿佛已经沧海桑田般流年,半掩的窗帘外是绚烂的霞光云彩,随风而走变化无常,那一瞬,她的心头竟奇异的平静,这些日子没有过的宁静,再没有风声喧嚣没有浪潮席卷没有烈火灼烧没有冰封心头。
察觉有人靠近,不由转头去看,便见他带着轻柔笑意过来,拥抱她亲吻她,然后听见他说。
“微行,你走吧。”
世间所有感知,仿佛在那一霎那,都回到了她的身上。
钟瑾聿,我爱你,但是我无法以这样的自己留在你身边,我想成为能与你并肩前行的人,想成为那个也可以保护你的人,而不是拖累,我不想成为你的拖累,不想你的人生因我有丝毫的后悔,不想他朝你的回忆里因我有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