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活体加速腐败。变浅这个,没有先例。
不过凡事都有个缘生意转,保不齐你中间坠崖那次,死了一会儿,骗了死蛊,把它诓死了。”卫机忽然皱皱眉头,“你为什么这么热衷于易容?临死也戴着一张假脸?”
姜艳看着他没接茬,循着路子往下问:“如果死蛊死了,生蛊会接着死么?”
“《玄机录》上说,生死周期超不过三个月,也就是说死蛊死后,一季之内,生蛊必死。不过说真的,这东西除了你这儿,我有二十多年没见过了。”直说第一次见行不行。
姜艳的脸色忽然无限郑重:“《玄机录》是写在琴上的,还是刻在笛上的?”
“你不应该先好奇,怎么找找这个同生共死的讨债仙么?”
“我自己知道。”
懒得管生死不过是因为有鬼这个退路,没有生的门路。
而现在,两边都没有。脸是自己的,身体也是自己的,本尊姜艳已经死了,她的蛊都慢慢淌出去了,而她自己已经活了。童远没了,好像没了生的门路,可是她不信,再者,什么时候起,她要靠着旁人活了,做鬼可以这样,当人,再这样就太丢人了。
童远说,你得先把自己当个人。
可说呢,这次好像真的是个人了,人家的生死蛊,便宜她活一回。
师父说,万物皆自然,万事不足怪,吧啦吧啦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事儿,只能说老天赏脸。
姜艳十分开心,九十分狂喜,看到穿黑袍子的铁面从那边直接两相,简直想大笑三声,哈!哈!哈!
第48章第四十八章还阳
群山苍茫,夜影绰绰,一个黑影提着灯笼禹禹独行。
姜艳轻飘飘地站起来,身上镣铐叮当乱响:“你猜他把你妹妹藏哪儿了?”她偏了头,声音轻悄地出来,像耳语,“要我看,就在那儿。”
“哪儿?”卫机才问出这一句,眼前人形一晃,他不耐地抬手,钳住了姜艳的胳膊,“何必呢?你又跑不掉。”
“跑什么,跟我来。”
她的本意似乎也不是跑,凭卫机钳着她的胳膊,只一心一意往前走。
姜艳身上的镣铐在黑暗中有节奏地叮当响,拖带着地上的石子,听得时间一久甚至会犯困。
“你看,他是一个人来的。”她似乎以为自己是轻声细语,可是在寂静的山岭里,一传传很远。
卫机有些怀疑她是真傻:“别傻了,这里面埋伏的可是禁军,保不齐我们会一齐死在这里。”
姜艳猛回头,诡异地笑了一下:“你看见埋伏了?”
卫机之所以忌惮铁面,一来是因为《玄机录》。他师承管乐弦歌,只弦歌一个拿把破琴叨叨也就罢了,再加上管乐就不行。
在他心里,白衣飘飘的管乐师父是阴阳间里最骚包纯情的一个,尽管听说他后来劈了笛子为红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