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提到了落雁阁。
不过既然说了出来,她忽然也不是那么在意了,倒是故意停了停,笑吟吟地瞥眼去看他。
反正她就是个普通人,鸳鸯刀没练好,总靠打劫交房租风险有点大,还是跟落雁阁合作的好,枪手怎么了,左不过是卖悲欢,反正老子有才,练练手而已,跟谁合作不行?
这会儿她早忘了童远病着,需要换洗,需要驱寒,需要姜汤,需要一切温柔暖心的东西,她只想着她自己,甚至笑出了一个她自己都恶心的笑。
外面雨声里,门被叩响了三次,她没听见,或者说她骗自己没听见,她在仔细观察童远的反应。
然而童远避开了她的眼睛,鬼使神差地,他拎起伞:“我去开门。”
柳巷里排水不好,两侧房屋门槛勉强地挑起来,拦着水,地上积了水层,夜雨叮咚,在上面打泡泡。
雨声把其它声音都盖住了,巷子里有一种奇异的静寂,四下里一片漆黑,只有两窗烛火在潮湿的黑暗里灼灼惑人。
一个是姜艳临时的住处,一个是她的斜对门,那是她和师父之前的住处。
第50章第五十章窝藏
姜艳一把拉住他:“你干什么去?”她眼角冷冷地挑上去,声音出来自己都意识到这冷傲不合时宜,然而她管不了它们,只瞪眼看他,“你知道外面是谁?”
童远脑子里糊得很,看看她,又看看抓着自己胳膊的手,醒悟过来,笑了:“哦,我不知道。”说完也没跟谁商量,抬手就把屋里的灯盖灭了。
里外一片漆黑。
“童远?”
“嘘——”
童远在她唇上竖了根手指头,姜艳噤声,不只因为这个手势,还有这份突如其来的亲密。
她与童远之间一直不乏亲密的举动,然而那都是以前。现在不行,因为她不是艳鬼,也不是千金小姐。
但是,这不妨碍她从以前的好处里往外偷。
姜艳顺从地跟着童远走,摸着黑,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抓在手里的臂膀是实的。
绵密的雨声里突然夹进两声巨响,从院门那里来,带得门环哐啷啷震个不停。
“别怕。”童远突然出声安慰她,姜艳想说“我没怕”,然而童远煞有介事地变拉着为环着,拥着她亲密无间地往前走,黑暗里呼吸相闻,姜艳她,忽然不想破坏气氛。
“小心脚下。”童远的声音沉稳又轻悄,让人听出“呵护”在声音里的形状。
其实童远根本不清楚所谓“小心脚下”小心的是什么,而且这是姜艳的住处,她比他更清楚这屋子的布置,他这么说,只是因为他想说,情不自禁就想把学来的那些讨好放在这里试一试。
时间紧迫,恩爱趁早。
摸到床沿,姜艳意识到,合着小心翼翼走半天,他就是想把她从中间的大桌子引到床边坐下。她自己觉着有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