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任由外面的人怎么拍门,她也置之不理。
拍了一会儿门,王梓贤不给开门,也一句话都不理,王天雄只道是自讨没趣,烦闷的一挥手,道:“我看你呀,铁定是动心了!哎……还不承认!”
说了这句之后,走廊上的脚步声渐渐就远了,王天雄已经离开了。
王梓贤头痛的扶了扶额头,簇着眉头想着哥哥的话和白天发生的与林云之的事,心里又是一团乱。细细想来,仿佛只要涉及到与林云之的情感问题,她就总是千头万绪,怎么也理不清楚。她烦躁的坐到钢琴前,拿起昔日写的一首《风》,望着那些跳跃的音符,忆起最初的朦朦胧胧,她的心情忽而淡定。
纤瘦的手指在钢琴键上灵活的弹奏,时而温和如水,时而急骤如风,时而跳跃欢脱。这首曲子可以说是她自打学习钢琴以来,最得意的作品了,奈何只能孤芳自赏。
不晓得林云之可还能记得这首曲子呢?
陷入思考之中的王梓贤,手指没有意识的在琴键上胡乱的弹着按着,却发出了并不凌乱的旋律。
也是这个偶然的旋律,把王梓贤从思绪中猛然拉回,这股优雅诚挚又疯狂热烈的旋律让她耳目一新。她停止她手上的动作,努力回想方才的音律,按照方才的谱子重新弹奏。
重新找回这个韵律的感觉,让王梓贤欣喜,她太久没有这种对音乐的兴奋。
原本的打算是早一点休息,因为明日要早起去山里,可奈何这个灵感来的突然,一切的计划都赶不上变化。
于是,反复弹奏反复修改,循环往复就到了深夜,王梓贤灵机一动把《风》同这首曲子相互融合,追求达到一体的效果。直到凌晨,这首曲子才最终被她暂时敲定。
因为一首好的曲子总需要不断的否定不断的修改,最后才能够面世。短短时间里,王梓贤无法让它通过最后的审核,只能说初具模型的它很得她的喜欢。
当最后一道音符在稿纸上勾勒完毕的时候,王梓贤的喜悦一下便从心底溢了出来,开出了一朵朵鲜艳的花儿。
她欢呼雀跃一般将谱子抓在手中,跳起的步子想要去的方向是林云之的家,可她突然停住了脚步,心情也突然蔫了,重新坐了下来。
她低头望着手里正新鲜的谱子,炽热的心情渐渐冷却。很巧,她最得意的作品总是来自于林云之,上一首她可以做到大大方方的同她分享,可这次,她却连告知的勇气都没有了。
想起王天雄走时的那句话,又想起林云之一直以来对她的照顾与保护,也想起了父亲,还想起了林云之说的“清清白白”,她蓦然头痛,将谱子扔在了一边。
可是如哥哥所说那般?
不是!
她在心里歇斯底里,她在撕心裂肺一般否定自己荒唐的想法,这一定是不可能的!
可能只是一种错觉。
林云之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女子,她从没想过她会对一个同自己一样的女人有不一样的想法,那太荒唐了,那不是她!
这一定是错觉的!
天色刚有亮意,林府已然灯火通明。
林云之一早起床便沐浴了一番,她有这个习惯,在去某一个地方之前要给自己沐浴,用全新的舒适的状态去远行。
一番沐浴完毕,她一件件把衣服穿好,军服军靴一样不落,最后夹着军帽先去祠堂给父亲和列祖列宗上香,接着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