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阵,才道:“安阳城中的上官家,你非要嫁进去不可么?”
木槿也不由得问道:“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姑娘道:“白展在世时,同我说起过这个上官家。”
木槿问道:“他是怎么说的?”
白姑娘道:“他说上官家历代家主是这东华大地上所有百姓的恩人,可是,施以莫大的恩德,也必然付出了莫大的代价。”
木槿苦笑着:“白展是不是说,上官家历代子孙都不得长寿?”
白姑娘点了点头:“我很吃惊,你会和上官逸阳相遇,甚至还要嫁他为妻。”
木槿嫣然道:“其实,我和他已然拜过了山神。说起来,我已是他的妻子。”
白姑娘的目光中透出一抹淡然神色,笑道:“别说是拜过了山神,即便是签下一纸婚书,有了三媒六礼,又能怎样?木槿,白展不会骗我,上官逸阳绝活不过而立之年。你和他在一起,送走他之后,还预备送走你们的孩子么?你前半生已然不易,后半生还要吃苦?那种痛,那种得而又失的落寞,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姐姐……”木槿轻轻将白姑娘的手拢进掌心,道:“我知道你一心只想我好,可是……”
“可是她是心甘情愿要嫁我为妻的。”木门被上官逸阳推了开来,他温柔的笑着,走到木槿身边,坐了下去:“我不知道白姐姐你对我到底有什么偏见。如果,你是怕我将来有负于木槿,我可以对天发誓。”正说着,他已举起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在我上官逸阳有生之年,每一时每一刻都会对木槿好。”
白姑娘冷哼了一声:“你也说了是在你有生之年。上官逸阳,你自己说,你能活多久?”
上官逸阳看了看木槿,右手缓缓捋着搭在耳前的长发,道:“也许,没有几年了。”
白姑娘又问:“你知不知道,你待木槿越好,你死后,木槿就会越伤心?你要用她后半生的孤独来换你们二人几年的恩爱么?”
“我……”上官逸阳犹豫了,他一直想问木槿:嫁给自己,她将来会不会后悔?可是,这句话他无论如何也不敢问出口,他怕她后悔了,却不忍心说。没有人不自私,没有人能够只一心为了旁人,上官逸阳自私的希望,他活着的日子,能和他最爱的女人每时每刻都相伴在一起。
木槿紧紧握住了上官逸阳的手,道:“我不想未来,只要现在。姐姐,你是白展的亲姐姐,我自然也当你是我的亲姐姐。我愿意做逸阳的妻子,无论将来的几十年会多么孤独。”
白姑娘笑了,苦笑着。她不是没想过,像木槿这样的姑娘,一定有她自己的坚持。可是,她这样坚持着要走一条孤独的路,将来真的不会后悔么?
上官逸阳左手紧紧攥成了拳头,径对白姑娘道:“姐姐你尽管放心,将来,我绝不会让木槿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和木槿的孩子会陪伴她一生。上官家历代家主不得长寿这件事,到我这里便即终止,我绝不会允许我的孩子走上官家的老路。”
白姑娘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木槿这样坚持,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只能希望,你不会食言。”
上官逸阳平静说道:“我若食言,天打雷劈!”他的目光中透着满满的坚定。
木槿的卧房里,上官逸阳脱下长袍,挂在一旁,掀开被子上床,而后将木槿搂进怀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