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外面好像区域与区域间的沟通越来越频繁了,看来恢复经济应该不需要数十年了。于致远摇摇头没有反驳,但看样子似乎是觉得容言的想法过于天真。先不说一旦乱了的国家要想再恢复,需要的是一个有担当有能力又得民心的领头者,而现在的高官里没有一个有此担当,都只有守国的才能没有整治混乱的能力。远的不说,这样开辟新时代的领导者会不会出现,就拿近的说,那些享受过绝对自主权的区域高层,会愿意回归?过被人时时刻刻约束审查着的生活?
你有道理你有道理!于致远怂在容言瞪眼里。眼神传达着满满的“孕妇最大,你说了算”的狗腿。生活这东西,无论是过的幸福安稳,还是多灾多难,只要还揣着口气就得过着。对于那些政治上的深层敏感觉悟啥的,距离升斗小民来说还是太远了,平日里关上门一家人在饭桌上叨唠几句就够了,日子随大流就这么凑合着过吧。
村里缺乏男人主家,家里孩子还未长成的,有的家庭农妇独自撑起一个家,再苦再累都坚强挺着,而有的家庭隐隐发展出了一种旧社会的畸形关系,一家的男人照顾几家妇人,几个女人暗地里共同拥有一个男人,并且彼此清楚心照不宣。第一次听到家里奶奶和妈妈聊这个的时候,容言觉得有点犯恶心,她有些精神洁癖,无法忍受这种畸形的照顾关系。假如于致远真发生什么事了,同样的处境下,她也绝不会对生活妥协,能抗不能抗的她都会坚强抗着,一家老小是她要承担的责任。那般打着让人帮忙分担的幌子行着放纵欲/望的龌龊,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是真真看不下去。
容言以为这样的事离自己很远,自己只要安心吃好睡好养胎就好,没想到马上就啪啪打脸了。容言看到总有很多以前一起在小溪那洗衣服的妇人在家门口转悠,容言觉得是来看望她这个孕妇的。善意地让几个三十来岁特意收拾的齐整的农妇进了家门,当时还没反应过来奶奶们为何皱眉不愿招待她们,还笑着给她们个个沏了茶。
这群妇人进屋以后东看看西瞧瞧,眼里流露出来的满意让容言不喜欢的很,那不是欣赏,是一种像在看自家东西的感觉。容言直觉不妙,果然,她们一开口,就让容言想倒回刚刚给放人进来的自己一巴掌。
“妹妹啊,现在这生活大家过的都苦,能分享能帮忙的是不是应该多多担待点呢?致远年轻力壮的我们极为喜欢”当头的妇人说完,其他女人纷纷应和着。
其他的容言没听进去,就这前几句,哎呦我这暴脾气哟,气的就想拎扫帚赶人,好吧,心动不如行动,一向不喜欢说喜欢做的容言挺着肚子就找扫帚赶人了。致远都喊出来了,都些什么人啊,没脸没皮,脸可真大啊,自导自演好一出戏。没有男人的日子就这么难熬?就这么惦念人家的男人?聚在一起逼人家夫妻美满的家庭?真恶心啊!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些奇葩呢?
举着扫帚唬人,赶人的事还是两奶奶帮忙赶的,关紧了大门,于奶奶转身用手指稍稍使了点力点了一下容言的脑袋,容奶奶也是满脸的恨铁不成钢。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走心呢?都是有孩子的人了,怎么就不懂的防人呢?这些跟狗皮膏药一样的女人,要是家里没人,放她们进来都能把容言吃了,谁会在意什么孕妇不孕妇的,气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