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找院子里的大夫问话。
按大夫说的,稳婆回报的,保胎有保胎的缘故,催生有催生的理由,这却是一件棘手的事。我也有些犯难。老夫人出来问话,我还没开口,那些大夫们就议论起来,无外乎说自己的理由和决断,老夫人只不听他们的,专等我的答复。
其实心里是倾向催生的,孩子已然长成,早一天晚一天没什么区别,现在情况也不危急,生下来再好好调养,反倒比一味保胎要好,毕竟养在肚子里终究没有抱在怀里看得清楚。可我也不敢明确发表意见,尤其是看着老夫人一副为我是从的表情,我就更加不敢揽事了。可我又不好搪塞,思来想去,遂只在那些主张催生的大夫后面补充了几句。
老夫人听出我的意思,但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还是拿不定主意,就让稳婆进去问秦静珊的情况。稳婆很快出来,后面还跟着秦静珊的老嚒嚒。
那老嚒嚒防贼似地看我,对老夫人说,秦静珊要保胎。
我看她的反应,知道应是我的话被秦静珊听去了,她对我不放心,遂一定要保胎。我心里觉得没什么意思,却也松了一口气,毕竟不是我拿的主意,我就不必担责任。
老夫人本来是要保胎的,但一听秦老嚒嚒说秦静珊做了决定,反倒没那么肯定了,反复找我和大夫问话,想要求一个稳妥的答复。
我正被她问得百无聊赖,突然外面传来一声通传,“侯爷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文翊一身朝服走了进来。他一眼看到我,脚步一顿愣了几息才走过来。
文翊先找了大夫和稳婆问话,估计情况和他出门时差不多,也就没那么紧张了。他跟文老夫人问了安,听文老夫人说她去将我请了来,也未予置评。只是走到我身边,轻轻说道,“惊扰你了。”
“侯爷客气。”我虚虚一礼。
许是久没有见到我,文翊盯着我看了好一会,目光在我的肚子上几作停留。
“翊儿,静珊说要保胎,你看怎么办?”老夫人像找到主心骨一般,看着文翊。
文翊朝老夫人点点头,然后看着我,问道,“瑶瑶,你有没有查看,是什么意见?”
我本就被他看得尴尬,却碍于人多不好说什么,只装作不察,如今被他问话,又想到方才情况,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正纠结中,屋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叫,“不好了,夫人见红了!”
文翊一听,迈脚就要往屋里冲,却被老夫人拉住,老夫人道,“稳婆快去看看!你一个大男人不好进去,快好好呆着!”
文翊只好停了脚步,稳婆很快出来,回说是见红,一听这话,所有大夫都说要马上催生,再不能耽搁。老夫人也有经验,听所有大夫都这么说,这次也没问我的话,就叫稳婆快点准备,不料里面却传来秦静珊的哭声,居然还是要保胎。
“这,这哪里是哭的时候,消耗了气力如何生产?就算保胎,这样哭,伤到了孩子如何是好?”老夫人手足无措。
“瑶瑶,现在保胎,稳妥吗?”文翊问我。
月份这么大,又已经见红了,如何还能保胎?我咬着唇,看着文翊,摇了摇头。
文翊点头,接着就转身,不顾老夫人反对,直掀了帘子进了屋。屋里响起文翊的劝慰声,伴着秦静珊嘤嘤的哭泣。文翊起先轻声细语,但秦静珊的哭声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