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控制了局面,最大理智上保证着自己的利益和安全。
“娘子,现在我回来了,而且,豆芽儿也还小,”宝儿看着圣旨,跟我开口道,“你还是不要去太医院了,就安心呆在家里。”
我摇了摇头,将怀里熟睡的豆芽儿放到床上,吩咐五月下去,拉着宝儿坐到榻上,将我的想法告诉了他。
听完我的话,宝儿脸色变得凝重,却没有立即说什么,只是将我搂过去,抱在怀里。
自中阳回来,宝儿身上的伤已好全,晒黑的脸却并未养白多少,脸上棱角更加分明,深目竖鼻,身形也更加挺拔,俊逸不失稳重,若是一本正经说话,竟有一夫当关之势,和之前唇红齿白的混世魔王判若两人,若不是私下相处时,他宠着我说些俏皮话,倒真是叫我恍惚。
如今的谢昀,尚不足弱冠,短短一年间,经历了家族衰落,安葬了至亲祖辈,送走了父母亲人,几千里路,独自一人遭受地震,又从地震中逃生,奉旨开路。我虽一直未曾出门,却也听说过,宝儿在开山通路,土方测算及其精准,省了许多人力物力,还移山填湖,将一个与世隔绝的部落与外界建立了联系。回来后,得多人联名举荐,皇帝决定启用宝儿,令他依旧在工部述职。不过,宝儿选择先回,专供明算。这一点,我是支持他的。他一直喜欢石头,原来对开山挑石也有甚有天赋,只是,这些天分,还有成功,有很大一部分是运气好,而他的基础并不扎实,所以打牢基础,以后才能走得更远,更加踏实。
宝儿成熟了许多。他回来后,豆芽儿早产,他也是惊慌失措,可是后来孩子生下来,我又虚弱得很,一应事物都是他来安排的。一直到现在,他也没有问我为什么会进太医院,但我知道他应是从别处打听到了始末。豆芽儿百日,家里宴请宾客,大哥居然也来了,倒没多说什么,只是给豆芽儿准备了一副金锁,不过,他既来了,也就是认定宝儿了。过年前,听闻文翊将秦静珊扶正了,不过,年后文安候纳妾,因纳的是另一个勋贵家女儿,排场亦十分讲究。
我还是听吴婆婆说的。当时,我和宝儿正在吃晚膳,吴婆婆在一旁哄豆芽儿,支吾半天还是开口问宝儿有没有送礼。宝儿很坦然说已经送过了,因不是在家里准备的,所以没有告诉我。他在外听闻文安候纳妾,就让和同僚一起准备了贺礼,也是跟着同僚一起送过去的。吴婆婆只是担心宝儿心有芥蒂,交恶于人,毕竟如今的文安候府已不是我们可以比肩抗衡的了,既然宝儿已经处理了,她也就不担心了。无论如何,我们只要不失礼于人,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我自然更没什么可说的了,这种事,我本就觉得累人,何况还是文安候府,宝儿不提,我只觉得是他对我的珍视,再无他想。
宝儿平日里,除了与原来工部的几个同僚交好,又在书院新结交了几个好友。不过,和他关系最好的,除了张侍郎张宛之,还有天上人间的叶珉山。之前,他就一直和叶珉山有来往,爷爷和奶奶去时,叶珉山也来祭奠过,宝儿从南羑回来遇阻碰到叶珉山,没想到,叶珉山早年在南羑呆过,竟是专门为了去找宝儿才往中阳赈灾,除了聊得来,宝儿和我对他更是感激不尽。
“既是如此,以后再难出太医院了。”宝儿拍着我的背,幽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