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娘亲看似了却红尘但其实是心如灰槁,娘亲这一生不强争过什么,有的也只争过一次婚姻却也害死了一个人、伤了一双人,娘亲再也不争,她再也舍不得看我爹亲难过、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苦楚。
这是娘亲的爱,爱到最后心结成疾,病倒榻子,她总对我说,“华儿,不要强摘不属于自己的果子,那会很苦很苦。”
于是我的手再度垂了下来,一整天饿得我无力起身便倚靠床桅渐入梦乡,梦到了我逝去的爹亲和娘亲,他们说,华儿乖,华儿不怕孤单,不怕哦!
翌日,鸡一鸣啼,我便从梦中惊醒过来,眼前还是一片艳红……
我想这时总不可能不去揭自己的红帕子了吧?不得夫君疼爱又如何?我从未想过自己能得到他的爱,昨日桃花林一曲剑舞没获得他的青睐,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皆大欢喜俩不相欠,所以他要爱谁或纳妾皆与我无关,我可不想去求一个不爱我的人爱我,这种爱我爱不起,我的娘亲苦过一次,她不想我苦,我也不想让自己苦。
只不过我以为我和孟聿就这样相安无事……却忘了他是个禁不起,明知道梅香于我而言和他人不同,他便冲着梅香来,设了一局,我笑,他果真高估我了。
“王爷……这事儿不关公主!是奴婢的错,不对……奴婢没有!奴婢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奴婢真的没有!”梅香护我,护得无头无绪再度惹来了那些站于他两旁的侍卫家仆在窃笑。
“王妃到!”小仆一喊,众人噤声不敢再吭一语,他们立马向两侧一站,让出了直达孟聿面前的宽敞大路。
他指桑骂槐,我是息事宁人的白月华,不愿和他起纷争,以不疾不徐的步伐走近孟聿之前、立在梅香身边,梅香见我来激动的摇着头如一把玲珑波浪鼓晃着。
“王爷,臣妾来请安。”我福了福身揖了小礼,而孟聿便抬起那双锐利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请安?王妃妳还是这身喜服,连衣都没和便来?”
“喜服意味带着喜气,如今这桃花别院晦气冲天,臣妾没和衣便来给王爷请安也是去去王爷的晦气罢了。”我理所应当的说了番词,或许没人料到我会在孟聿面前这么说,全都愕然如注视什么妖魔鬼怪般的紧盯着我,那眼神是说:这真是个人?竟有这般不怕死的在聿王面前大言不惭!
“公主!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公主!奴婢向天借胆也不敢啊!奴婢真的没有……”梅香见我一来便哭得唏哩哗啦,有些凄惨,我微弯下身将她拉起,拍了拍她一身跪地的灰,便福了礼,“若王爷不喜臣妾着喜服,臣妾这就领梅香回去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