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即刻杀了臣妾。”微微一顿,如花的笑靥魅惑非常:“陛下,只怕您不敢呢。”
傅歆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惶,只一瞬便将其掩饰的极好。一双深眸平静无波,面色阴鹜地冷冷道:“朕不会杀你,但朕可困死你。从今日起,你便在淑宁宫内禁足思过。你的儿女,通通交与他人抚养。这宫里,就当没有你这个人。”
萧婕飞扬的眉角含了显而易见的嘲弄,甚至是居高临下的同情,冷不迭地冷哼出声:“事到如今,您还是如此懦弱,您在淑妃面前,您在臣妾面前,您在太后面前,甚至在朝政上,您都是一样的没用!您对待您不爱的女人,百般冷待。对待您喜欢的女人,欢颜时言笑晏晏,厌弃时弃如敝履。对待您自以为爱着的女人,更是百般□□。相信时柔情蜜意,不信时不惜动手,以冷宫磋磨其心志。和淑妃的那场仗,是臣妾输了。可您这一生负过了多少女人,临了淑妃便会怎样负了您!”
萧婕言毕,起身挺直腰杆盈盈笑道:“臣妾言毕,回宫。”
目睹着萧婕潇洒决然地步出殿外,傅瑶的心好似亦通透了些许。傅歆负了那样多的女子,也曾真心对她许下绝不相负的诺言。可就在心心念念莫相负的时候里,他们明知故犯地负了对方。
自萧婕失宠后,傅歆便终日醉心朝政。许是萧婕的话狠狠地刺伤了一个君王的自尊,不过那都无谓了。曾琬此胎据说怀得不是时候,胎位不正恐难生产。傅歆亦无多加劝慰,只寥寥给了从二品淑媛作罢。除却必要之事,傅歆再未召见过傅瑶。
五月十九,太后猝然薨逝。
彼时傅瑶正于夕梨宫中劝慰曾琬,一身青碧色石榴花宫装加身,微微隆起的小腹使其瞧着身子笨重。傅瑶拣了生津梅子递给愁容满面的曾琬,含笑开解道:“妹妹也莫太过伤怀,这子嗣之事随缘便可。如此之状,只道是与那腹中孩儿缘分不足。而今应好生调养身子,保不齐还可生养。”
曾琬蹙眉,极痛心地泪水涟涟道:“姐姐,当初琬儿不信您,冤枉您加害辰儿,害得您受了那样多的苦楚。如此而言,却是琬儿的报应了。”
傅瑶亦明了曾琬心中苦痛,正欲继然开解,便见灵湖急匆匆从外头入了殿来,面色慌张秉道:“娘娘,太后娘娘驾崩了!”
傅瑶与曾琬俱是极为震惊,桌几上的青瓷茶杯应声落地摔得破碎。曾琬一时割破了掌心,手足无措地立着。傅瑶见状,忙站起身来,蹙着眉头凝眸问道:“怎会?太后娘娘的病,不是早已大好了么?”
灵湖亦乱了阵脚,只急急回道:“娘娘,奴婢也不清楚啊。只知太后娘娘忽而心口疼得十分厉害,太医赶来时已出了事。这前前后后不过一刻钟而已,连陛下,还是刚得的消息,现往寿仙宫去呢。”
傅瑶当机立断,忙拉过在一旁低低而泣的曾琬,嘱咐道:“妹妹先别急着哭,太后娘娘之崩已成定局。而今快些换了衣裳去寿仙宫才是正事。”见曾琬似有所动,眸光一晃忙唤了灵湖道:“去取两身素色孝服来,本宫与曾淑媛同去。”
灵湖领命,二人快速换了衣着乘着轿辇去往寿仙宫。太后的死令宫中重又陷入一片死寂,宫人们皆垂首躬身而行,不敢有丝毫喜色。落下轿来,傅瑶牵着曾琬便急急入了内殿去。
顺选侍与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