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摆出了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那定是对你的回答不满意的。此去京城一路,他乃是我的衣食父母,我的一切全赖他照顾嘞,若是此刻让他心下不满,再碰上个黄林、红林,只怕不能像绿林这么仁慈了,我立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伺候他。倒水、泡茶,锤肩、捏腿,殷勤的自己都觉得不像话。
宋怀远还是不咸不淡的看书,没办法了,只能破釜沉舟~
伸出手指放进嘴里,歃血盟誓总能相信吧。
就在我纠结着咬向哪根放进嘴里的手指时,宋怀远总算给了点反应。
他一把拉过我的手指,仔细瞧了瞧,又抽出方巾为我擦干净。“竟学些没用的东西。”说完,将我拉到身旁,长臂将我环住,盯着前方对我说:“给我讲讲这路上发生的事情吧。”
这该是气消了的。我打定主意,这次乖觉点,免得又踩到谁的痛处。不开心的事情,坚决不提;开心的事情,挑着提一提。
我将茶水一饮而尽,便把头靠在他的肩头,给他讲起这一路走来的所见所闻。
我讲起我们出发时的天寒地冻、人困马乏,他静静的听着,默不作声。讲道偶遇杨霁宸时,他紧抿双唇,面露不快。告诉了他原是虚惊一场,他仍是眉头紧锁、苦大仇深的模样。待讲道杨霁宸又拖回个惨不忍睹的三公子时,宋怀远已是额角的青筋暴起,双拳紧握,仿若我再说出半个让他不快的字眼,拳头便会落了下来。
我琢磨了一下,便没敢继续告诉他,我还曾主动给那个三公子腾地方的事情。
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丝丝异样,看着宋怀远渐渐深邃的眼神,越抿越紧的嘴唇,我觉得还是歇口气再说吧。
他见我停下来,沉声开口问道:“怎么不说了,嗯?~”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急风骤雨前往往是骇人的平静,我干咳几声,捏着脖子说道:“嗓子哑了。”说完乖乖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用心回想了一下,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吧?唯一被出格的就是在这绿林寨,强扭着做了把新娘子,也没做成啊?连天地都没拜,不算成亲吧?!
看我长久不出声音,宋怀远终于开口教训道:“你所说的那两位公子我在山下都见过了。只是没想到你们‘私交’甚深。”
嗳~什么情况?
他将我通体打量一番,嗤之以鼻的说道:“几时不见,身量没长高几分,胆子倒是纵的不小。你一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女子,遇到危险情况不想着快些躲起来脱身,还要意气风发的为别人挡上一挡。宋小甲、我爹、乃至是麦穗,哪一个不比你力气大上许多,怎轮得上你在那里出风头?!”
锋芒正甚的宋怀远我惹不起,便又往旁边挪了挪身子,躲一躲。
宋怀远火气更旺:“现在知晓怕了?懂得躲了?!”一声高过一声的质问令我不知从哪里答起,便任由他说下去。
“碰到了受那种伤的人,就该远远的推出去,你却还拙笨的揽到自己身上。惹上了江湖纷争,哪怕你受了半点伤害,我的心便会比放在油锅里煎熬还要痛上许多你明白吗?”
我觉得他是迁怒了,能不能留下三公子也不是我一人的决定。但是看着他那副劫后余生、后怕不已份模样,我心里仍是暖暖的。
刚想张张嘴:“我。。。”
他便接着冷笑道:“你可真是长了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