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麦穗答允,每日带着她换着仓的吃。
看起来吕半仙说道没错,麦穗确实欠这么个名字。
不过只是‘蒋慕卿’这三个字为麦穗带来了好运?为什么我总觉得,我那一嗓子,也出了不少力呢?!
麦穗的红鸾星是动了,我的红鸾星又去哪了,该是已经陨落了吧!
自从来了漠北,京中的消息便鲜少传来,即便是刻意打听,得来的消息也少之又少。
只是在放榜那日,新科进士的名单上,赫然出现了‘宋怀殊’的名字。
他,终于还是考中了。每到这种时候自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只是这欢喜的人里,应该不会有宋老爷。。。
漠北让我最为感叹的不是赵家富得朱轮华毂、堆金积玉;也不是这里的人活得怡然自得、旷达不羁。而是这里不同于别处的独特景致,仿佛是哪位粗犷的天神,酣饮了琼浆玉液之后的豪情泼墨,波澜壮阔、瑰丽雄浑。
斜阳暮色中,雪域仙山上腾出袅袅薄雾。冷月银辉下,玉带镜湖旁飘来阵阵驼声。遥望苍穹,断雁孤鸿划出凄美的音符;侧耳倾听,羌笛胡笳奏出哀婉的乐章。
幕天洗礼于这般壮阔风景之中,百转愁肠了许久的我终是平静了下来。只觉往事如烟似雾,岁月似水如尘,散了,便只能散了。
三表哥见我生出了这样的感悟,敲着我的脑壳说道:“我赵家出过武将,出过商贾,没想到很快又要出个姑子了。”
我扭头撇撇嘴:“自古常言道: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质高。和三表哥呆得久了,自能学出几分模样。”
三表哥笑得更欢了:“我对这世俗留恋的很,媳妇还没娶到枕边,儿子没能生几个,断断不敢蹦出那样的念头。倒是你,只身独处久了,生出了这份了不得的心思。我得快去同祖父说说,赶紧为你寻户人家,再不快些,赵家可就真的会出个赵师太喽~”
我攥了攥粉拳:“赵沐寒,你站住。。。”
与往日一样,我照旧在店里挠着头,拨拉着算盘珠。只见麦穗大喊大叫的跑了进来:“不好啦,不好啦,打起来啦!”
我拨弄着算盘的手一顿,没好气的用眼刀剜了她一眼。马上就要嫁人了,还是这么沉不住气:“说清楚点,谁和谁打起来了?”
漠北人生性勇猛,一腔力气没处发泄。所以,三天两头的会发生打斗。每次麦穗看够了热闹便跑回来,绘声绘色的同我陈说,觉得这样,能弥补些我没能凑上热闹的遗憾。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严肃的说道:“北齐和西凉打起来了!”
“什么?!”握着的毛笔‘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立时有些慌乱,嘴里叨念着:“我得去看看。。。”便要冲出去。
麦穗拦在我身前,急忙说道:“你看什么?花将军带的兵,离这里有百里之遥呢。现在城墙上什么也看不到。”
我疑惑的望向她,她耐心的同我解释:“听人说,此次西凉人虽来势汹汹,但是花将军早有防备。在数月之前,已将我北齐的虎狼之师屯于境上,厉兵秣马,只待此役,将他们西凉人斩草除根!”
等麦穗咬牙切齿的说完,我总算听明白了。亏得花将军英明神武,带兵前来。
她来了,那,宋怀远呢?
若是宋怀远做了驸马都尉,是不会来边境的参战的,只需在京城之内,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