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你从何而知?”
她挺了挺本就不小肚腩,轻抚着肚皮柔声说道:“前两个都是小子,可是他们不仅没能继承我这般力气,还整日净爱围着算盘转,拨拉起算珠来,看的我头晕的很,可是愁刹我也。”
“前些日子我去庙里拜了拜,求了支上上签,签解说我定能心随所愿。菩萨都说了,那还有假?”
我听得如是说,观音庙里,菩萨最大,点点头:“如此甚妙!”
昨夜睡得不似往日安稳,想来天气转寒,该加床被子了。
清晨起床后,听见外面有人呼喊:“下雪喽,鹅毛的大雪呦。”
我从朦胧中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算算这该是我来漠北之后,见到的第三场初雪。
心思活络了些,赶紧收拾妥当,一会儿出门去找麦穗。
她的身子是不能陪我玩雪了,可她还有两个娃仔不是,陪我玩耍起来最好不过。
披上狐皮裘衣,抱上镂空手炉,登上鞋子便推门而出。
打开房门的一瞬间,我刹时呆立在了那里,手炉‘哐当’一声便滚落在了脚边。
那人不知在我门前站了多久,已卸去了银甲戎装,身着豹裘皮衣,青丝细束,粉面含春,灿若星辰的双眸里闪动着嶙峋波光,俊美无俦的脸庞越发的皎洁迷人,双手交握,微笑地站在那里望着我。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我朝他伸出了手:“怀远,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