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理性告诉自己不能慌,“这个高度我掉下去没事儿,顶天是个骨折。”
不知是不是我太重,他满脸通红,脸上的血管暴露出来,勉强说出,“要掉,一起掉。”
我热泪于睫,“我不值得。”欲松手却被他死死的抓住。我大叫,“快放手。”
“就算死,我也要和你一起。”
一个清脆的声音,如断线的声音。我和他开始做自由落体,一瞬间嗅到了死亡的味道。他拼尽最后的力气把我往上一拉,他背对着地,我在上他在下。一瞬仿佛一个世纪,我盯着他,想把他刻在心里。
“砰”的一声,我爬起来的时候,身边围了一群人,七嘴八舌的问,“你没事吧?”“有没有哪个地方疼?”
“啊”一声痛哭的□□。
“cas,你哪里疼?”我泪流满面,胡乱的在他身上乱摸。
他气不成声的指着胸口,“心疼。”
我破涕为笑,“讨厌,都这个时候还开玩笑。”
他一下子抱住了我,在我耳边轻语,“没开玩笑,因为害怕失去你才会心疼。”
我幸福的笑,用手拍的他。“哎呀!”他叫了一声。
我急切的问,“哪疼?”
他咬着牙,看了看胳膊。我小心翼翼看着他的胳膊深深的一道印子,“我们去医院,现在就去。
医院里,我心神不定,满脑子里都是刚刚的画面。若不是经历了生死攸关,怎能体会生命的美好。若不是经历了不离不弃,怎能收获到一颗纯粹的真心呢!
医生按着我的胸口问,“这儿疼吗?”
我摇头,“不疼。”
走廊里传来一阵哀嚎声,“医生求求你了,救救我儿子,我就这儿一个孩子,他走了我怎么活啊。”
我满眼悲凉心像压着一块石头,有些喘不上气来,“外面什么情况。”
医生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有少许的冷漠,似乎这种生死离别的场景已司空见惯,淡淡的说:“早上送来一个车祸的伤者,没抢救过来。”又捏了捏我的胳膊说,“这疼吗?”
我全部注意力都在那句,“没有抢救过来。”上,如果刚刚没有救生垫子,也许我现在会在抢救室里,不是我,是cas。想到这儿,心揪在一起,“cas,cas他人呢?”
医生愣了一秒,显然是被我吓着了,有些磕巴的说:“他他在骨科室。”
我没理会他,一溜烟的跑到骨科室门口,正好一名护士哭着跑出来。我拦住了她问,“怎么了?cas怎么了?”
护士伤心欲绝,痛哭流涕的什么都没说,就跑掉了。内心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腿一软差点摔倒,靠在墙上开始胡思乱想,难道是骨折了?如果骨折了圣诞夜的演唱会该怎么办?万一不是骨折,万一需要截肢怎么办?那他以后就没有办法弹琴了。越想越不安,泪流成河。
张恩硕跑过来,急切的问,“琳姐,你没事儿吧。”
我泣不成声,着急的嘴上胡说八道,“骨折了?截肢了?怎么办?”
“哪里?是胳膊还是退?”
“是别人的胳膊。”
说话间医生走了出来,我一个大步上前,拽着他的衣服,哀求着:“医生,求求你,救救他。他是一个歌手,不能截肢,不能没有手的,不能。。。”
医生打断说:“谁说要截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