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人,至此刻尚未归来。
宋织云将名单拿来一看,里头有十余个丫鬟仆妇,赫然有一名梅姨娘院里的丫鬟,名叫夜箫的。宋织云想了想,又道:“大嫂,或者问问采买香料的管事与这里头的丫鬟仆妇,哪个有些私情的?”
宋大奶奶看到宋织云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夜箫地名字上,心中了然,道:“是这个理,我这就安排。”管事采买香料,并非马上就将香料入库。若是与丫鬟仆妇有私情,这丫鬟仆妇便有机会将沉香睡混入正常的香料中,一并入到香库来。
一番询问下来,各个管事都说自己与这些丫鬟仆妇不过点头之交,细细问了其他人,也都说不曾见过谁与谁更熟悉。
宋大奶奶一筹莫展,此时已成僵局,若再问不出来,恐怕就得让宋将军使出军法来,大刑逼供了。
宋织云道:“大嫂,单独将那几位管事请来,我跟他们说几句话,若再不行,就上大刑。”
宋大奶奶点头,命人将四位管事带了进来。各人都跪在地上,惊疑不定。宋织云淡漠的声音响起,道:“各位管事都是我宋家的老人了,宋家的规矩一贯是赏罚分明。今日有人要害我祖母,下毒之人便是借了你们的手,将□□送进香库的。你们且好好想想,近日来谁人靠近过你们,谁人靠近过你们的香料。你们若是此刻不说,无妨,稍后便由军爷来仔细问你们。军营里拷问俘虏的手段,我也还不曾见识过,今日刚好借各位见识一番。”
四位管事面面相觑,只喊道:“二姑奶奶,小人冤枉啊!”又有性子直的,大喊道:“究竟是哪知龟孙子和这里头的丫鬟仆妇有染,还不认罪?”“是啊,这是要害死爷们么!”
“你们且好好想想罢,否则便大刑伺候。”宋织云说完便走,留下四人在屋内。
不多时,宋怀仁的亲兵队长张克就走了进来,一身肃杀之气。身后几个卫兵,抬着火炉等刑具走了进来。
四人一看,早已魂飞魄散,不待行刑,就有人供述自己与梅姨娘身边的夜箫,因是同乡,多有往来,上次采买香料之时,还曾幽约。只幽约之后,自己睡了过去,第二日方将香料交了进去。这中间便有文章可做了。
却说宋织云自看到夜箫的名字之时,便已命沉舟去将人寻来。夜箫此时出城,很可能是梅姨娘想杀人灭口,务必要在夜箫被杀之前将其寻回。这边问话也好,行刑也罢,都不过是为了让整个证据链条更加完整。
直到戌时末,沉舟方带了夜箫回来。夜箫鬓发凌乱,衣衫不整,裙子之上有血迹。沉舟追踪到夜箫之时,正有两个大汉要将夜箫杀死。此刻,夜箫跪在堂下,脸色发白,牙齿打架,早已吓得魂不守舍;此刻再屋内陈列的刑具,堂上坐着府中几位老爷夫人,面沉如水,都不用人问,便将事情供述得清清楚楚。
原来自从宋织绣被和离遣回,梅姨娘迁至偏远小院,她的怨恨与日俱增。自宋织绣被遣回,梅姨娘每隔月余,便去庙中探望宋织绣。约莫半年前,梅姨娘去探望宋织绣时,偶遇一位师太,为人甚是和气,对梅姨娘奉承有加,又给梅姨娘不少美容养颜安眠的方子,梅姨娘用了,与这师太越走越近,连家宅中的私事也一一吐露了出来,常常不忿姚氏与伍氏的做派,想给姚氏与伍氏伍氏一点颜色瞧瞧。那师太就给了南洋秘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