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堂燕难得没有退缩,语气坚决,“我们去学开车吧,我们,你和我。”
意料外的答案让常鸣愣了愣,强辩道:“我会开车……”
她只是盯着他,眼里有渐渐熄灭的烟花。
他问:“为什么是这个?”
那只拳头还怪异地僵在远处,如真要拳打他似的。她侧头看了一眼那个hope,部分已经熄灭,变成了iopf。
“因为……你以前会开车的啊,我想让你变回原来那样。”
“……”
“开车载着女孩子去兜风……自由自在……”
“……”
常鸣犹豫地伸出手,手掌慢慢裹住那只于他来说有点迷你的拳头。
“但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你考到65以上我再答应你。”
她眼神自信满满,“那必须的。”然后转了下拳头,她上他下,忽然张开手,像把握着的愿望放进他手里。两人都不约而同相视而笑。
远处鞭炮声逐渐喧闹,几乎不用看时间也知道,农历新年来了。
常鸣还拉着她的手,便顺势拉她入怀,紧紧拥着她。
新年快乐。
两道身影与声音共同交叠,分不出彼此。鞭炮声仿佛变得遥远,他们的呼吸和心跳侧耳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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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懈了一段时间,蔡堂燕后期绷紧许多,常常在常鸣望着她欲言又止时主动打击他,“我会考过的,你不要侥幸。”
常鸣投降般说:“我洗好车等着。”
开考那天依旧常鸣让钟叔送她去,蔡堂燕看上去精神气比上回好些,但临考依旧愈发沉默。
“常先生,你几岁拿驾照的?”
跳跃性的话题让他为之一愣,说:“十八。”
“我考完也去学一个。”
“你几岁开拖拉机?”
“……你是说手扶啊,”忍不住笑,“十五六岁吧,手脚够长的时候。”
“澳洲地广人稀,到时认识一两个农场主,让别人给你过把瘾。”
蔡堂燕思忖着说:“他们那的拖拉机跟国内的不一样吧。好像是轮子特别大,跟滚南瓜一样那种……”
常鸣也在脑海里搜索。
不知怎地,她脸色变了变,“我还是想开我们这种。”
常鸣瞬间理解了她那点小心思,这是他们见不能明明白白摊开谈的话题,一旦正面提起,整场聊天的轻松顷刻烟消云散。
瞅着时间差不多,常鸣不着痕迹往她臀部轻拍一下,将她往考场入口方向送。
“到时间了,去吧,拖拉机司机。”
蔡堂燕默默重复绕口令似的几个字,加把劲地握住拳头又松开,中气十足应了声好,之后抿了抿嘴。
时间较久,常鸣让钟叔先行离开,自己准备在附近找家咖啡店之类的歇脚。沿路还未走多远,后头有人“鸣子鸣子”地喊住他。
“嚯哟,你也来了呀。”来人正是谢雨柏,一个春节没见,脸又圆润几分。
常鸣说:“这话应该我来说才是,你怎么跑这来了?”
谢雨柏说:“上回不是跟你提了吗,认识了一准备出国的姑娘,不也跟弟妹一个班学雅思,这不一起来考了吗。”
“追上了?”
谢雨柏苦恼,“没。”
“破纪录了啊。”常鸣笑话他,“都是要出国的人,你还挺有干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