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缀了几点星火。
常鸣明显地舒了一口气,转头问蔡堂燕,“你觉得我开得怎样?”
蔡堂燕正疑惑他的举动和问题,常鸣自己有了判断,也不再等她的回答,“你说过想让我重新学会开车回答以前,我现在做到了,所以……你也能回到以前把今晚的事全当没发生吗?”
她还不了的何止那留学的百来万,更多的是他细腻的呵护、疼爱与宽容。在他面前她一直是个幼稚的熊孩子,把他亲手端来的蛋糕破坏。如今他把蛋糕修复,虽然满是裂痕,他依旧云淡风轻地告诉她,其实味道不变,还挺好的呢。
蔡堂燕几乎是扑到他的怀里,锁住他的腰,两人中间隔了扶手箱,姿势隔靴挠痒,并不亲密。
常鸣开了天窗,并把两人位置换到了后座,前座的椅子被推到最前面,他的腿得以稍作舒展,蔡堂燕斜躺进他怀里,一起裹上备用的大毯子。
“睡了吗?”
“睡不着。”
“想什么。”
“没什么。”
“说来听听。”
“……”
“说吧。”
“我在想,我现在已经二十一岁了,顺利的话,回来已经二十六七,如果还要读硕士那就是将近三十,会不会……年龄太大了?”
“你还想打退堂鼓吗?”
“……”
“学历不是万能,但是一个好学历可以让你少走几条弯路。再说回来,女人年纪大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年纪大还没钱……经济窘迫引起的蝴蝶效应,嫉妒易怒,怨天尤人,整个人从内而外都变了。”
“钱是不好挣……那你还会继续和唐翰飞合作吗?”
“不会了。”
“好。”
“不想听为什么?”
“听吧。”
“我跟他约定过……如果这是让你知道,我就单方面跟他终止合作。”
“……合同还能这这样写吗,有效的吗?”
“当然没写,约定而已,况且我跟他只签了一年的合同,等你出去就到期了,不会再续了。”
“今年……没有亏吧?”
“赚了一点,不过也没多少。”
“那就好……”
……
叨叨絮絮迷糊到天明,天光照醒他们那一刻,才发觉开到了海附近,昨晚远处的灯光应该是民宿之类。说了一夜,两人俱是口干舌涩,半夜时候调换了姿势,常鸣枕在她的腿上,听到肚子咕咕的声响。
“回去吗?”他说,右腿一夜未卸,早已酸胀不堪,而微妙的表情已被通宵的疲惫掩盖。
“你不开车了吧。”
“我还可以。”
“我试试看这里能不能叫到代驾。”
碰运气捡到一个早起的青年,把他们载回去。
蔡堂燕把昨晚的菜热了,常鸣处理好自己拄着腋拐晃悠下楼,边吃饭的时候说:“一会记得把成绩提交一下。”
她执筷的手顿了一下,应了好。
她没料到,接下去的流程常鸣几乎次次陪同,也许是防她“作弊”,堵死了她的退路。
蔡堂燕感到淡淡的悲哀,不是因为他的掌控,而是他们渐渐成型的命运。
“你最讨厌吃什么菜?”
“土豆。”
“为什么?”
“长的土。”
“……我也土。”
“你是原汁原味。笑什么,偏要人夸你吗。”
“……那试试。”
“你给几个关键词。”
“……那算了。”
“留学时候有一年我爸生意出问题,没给我生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