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
“称病?”赫泰直起身子,冷笑道,“我怎么听说他早已收拾好家什,将自己的家人都远远送离了朝月城?”
那三名官员对视一眼,都不敢出言。
“真是好啊,我可记得当初是他怂恿我将魏国公主掳来的,如今势态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就撒手不管了!”赫泰又冷笑着再问,“西边那几位部族首领呢?我屡屡召他们到王都来,可都过了一个多月了,也没见到半个人影!”
那三名官员只是摇头,先前说话的那名官员陪笑道,“据说,原本他们是要来的,可后来听闻了若水城失陷就——”
“就如何?”赫泰冷冷瞪着他问。
“他们就全都按兵不动,”那官员一脸尴尬地道,“听说他们仗着自己的领地在远离战事的西边,打算着一旦朝月城被破,就一起往西撤入大漠——”
“真是打得好算盘!”赫泰怒而一掌重重击在王座的大理石扶手上,“我平常是如何待他们的!当初他们受到几个大部族首领欺压排挤,是谁替他们在先王面前说的话!如今竟一个个这般回报于我!”
“天狼最精锐的军队都已折扣在魏梁两国,就算他们来了也是无济于事的。”另一名官员说了一句,他其实挺能理解那几名首领,明知无济于事,何必要来送死。
“你什么意思?”赫泰冷眼看他,“无济于事就可以不听王的召令?就可以弃王都西逃?!”
“王,你当初就该——”那官员语含埋怨,欲言又止。
“就不该什么?”赫泰冷笑地逼着他说出来。
“就该攻打魏国,”那官员咬咬牙,道,“若是王当初不攻打魏国,不去劫那大魏公主,如今又怎会——”
又怎会这般损兵折将,失城丢地,众叛亲离。
“好啊,好啊,难怪中原人常说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赫泰缓缓从王座上站起来,右手握出左手一直握着的那柄弯刀,森寒的刀锋随着他步步走下王座的脚步逼向那官员,“连你也敢教训起我了!当初我提出要攻打魏国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拦着?我可记得当初你可是拍手称好,对我的赞美之言说了一箩筐!”
“王,王……”那官员顿时就白了脸,一步一步向后退,“我,我错了,是我该死,是我没拦着王——”
“无能宵小——”赫泰冷冷挥刀,竟是狠狠砍下那官员的头颅。断颈喷薄而出的血液溅在另外两名官员脸上,他们没想到赫泰会突然暴起杀人,顿时就惊叫着软倒在地,就见赫泰提着那淌着鲜血的弯刀,用赤红的双目怒视着他们,“喊什么!没见过我杀人么!”
“王……王……”那两名官员看着他们疯狂的王,苍白着脸,颤抖着身子只顾着往后缩,一直退到墙角再无可退之处,连一句求饶的话也说不完整。
赫泰提着淌着鲜血的弯刀一步一步逼近那两名官员,弯刀上的鲜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地,连成一道血线。他看着他们那胆怯的双眼,想起这几个月来每日接到的战败的军报,想起那逼近朝月城的魏梁大军,想起那些不战而降的部族,想起那些眼见势态不好便抛弃他这个王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