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那天,她手掌心里有伤的那天,他像一只被惹恼的猛兽一样扑向自己。
即便现在是白天,她也能感觉到一股阴寒的气息,仿佛只要她一不小心,再说错话,他又会幻化成猛兽。
“我心里是这样想的。”她还是无畏地迎向他的目光,“如果真的是这样,我想请你高抬贵手……我跟他已经成过去式,没有任何关系,你大可不必这样做。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也请你高抬贵手,他一个律师事务所不会跟你有什么利益关系的。”
也是因为这,与暮才敢在心里保证,他专找谭勋的麻烦一定是有其他原因的。
“的确不会有什么利益关系,但是我就是看他不顺眼,这个理由够
吗?”
与暮看着他,简直像是在看一个怪物:“我原本以为你的无耻只是用在对女人上,没想到对每个人你都这么无耻,仗着自己有钱,就可以胡作非为,根本不顾别人的感受。”
他一边眉毛上挑,语气似乎很轻松:“是吗?那是有多无耻,嗯?”
“我不想跟你说话。”与暮有些厌恶地皱眉,她发誓自己是真的很讨厌他现在的这副样子,带着高高在上自以为了不起的痞气。
即使身上有伤,即使她的双脚还是会疼,她还是努力地从床上爬起来,试图下床。
他却不拦住她,只是坐在床上,很悠闲地看着她,问:“想去谭勋身边?”
她根本就不想跟他说话,自然也不想理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浑身会没有力气,刚刚躺在床上的时候一点都没有这种感觉。
他随手点了根烟,嗤笑了一声:“瞧瞧你这样子,你以为自己凭什么能走出去?”
与暮将他的话当成是空气,努力地想从床上走下去,却发现自己越用力越是没有力气。
傻瓜到了现在也能发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她转过头有些无力地看着傅致一:“你让我吃了什么东西?”
“怕你逃跑,所以在你早餐里加了点东西。”他嘴角勾起,可恨又无耻地笑,“不过我回来了,所以又多此一举了。”
“卑鄙!”与暮咬牙,好不容易才从床上站起来,可是他的动作比她快极了,伸手就将她给
扯了回来。
一个天旋地转,与暮全身倒在床上,这样的折腾对于她来讲真的是糟糕透了,她原本就没有力气的身体,连手臂都举不起来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压在他身上的傅致一用那种睥睨的姿态嘲讽似的看着自己。
“你以为你能跑去哪里?”他看着她的眼睛竟是带了些许阴狠,“我最讨厌别人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
她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那张怎么看都怎么好看的脸在此刻却变得那样狰狞,像一头野兽,随时都会露出他尖锐的獠牙。
他发尖的水还没有干,滴在她的脖子上,就像透骨的冰,可以轻易地刺穿她的皮肤。
“看着我。”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与暮毫不怀疑,如果她不听他的话,下一秒他可能会扑上来掐死她。
说不害怕是假的,她也是人,就算是再逞强也会有极限,况且她的逞强从来就不是真正的坚强。
果然下一秒,他的手就掐在她的脖子上,硬是用力将她的脸给掰了过来,正视她的眼睛。就算长得再好看的人,一旦生气爆发起来也是异常恐怖的,就像现在的傅致一。
与暮想,她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