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老奸巨猾,给他添置了无数障碍,而他还得感绪。
控辩双方纠缠的点都在于是否过失杀人,因为这是重罪。而商业欺诈罪名更轻,也是建立在舒熠有明确得知产品缺陷,却仍旧出售给下游企业的基础上,律师很有信心打赢后一点,因为主观故意很难证明。
控方的证据链倒是罗列得很完整,辩方律师试图突围了几次,都被控方精确地挡下来,庭审一时胶着,氛围也渐渐凝重。连繁星都知道情形不妙,再这么审下去,或许陪审团真的会判罪名成立。
就在庭审间隙,辩方律师的助手走进来,悄悄在律师耳边说了一句话,律师精神大振,申请引入新的证人。控方立刻反对,因为辩方没有提前申请。律师力争,说明这位证人十分重要,控辩双方又在庭前几乎吵起来,法官最后还是决定引入新证人
。
这位新证人是kevandern的太太,她在丈夫的葬礼后就沉浸在悲伤中,带着孩子去澳洲陪伴丈夫的父母,刚刚才回到美国。
舒熠不知道律师怎么找到她,并说服她出庭作证。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andern太太,上次见面,还是好多年前,kev盛情邀请他去家中做客。andern太太和气可亲,就像师母一般招待了他和另几位年轻的客人。
舒熠心里充满内疚和悲伤,律师没有向他提起,可能也是担心他反对打扰andern先生的遗孀。他看了一眼繁星,繁星懂得他的意思,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律师也没有跟自己商量过。
这件案子对律师而言也非常非常重要,因为获得很多美国商界的关注,报纸上更有长篇累牍的报道,所以律所几乎是拼尽全力,也想要赢下这场官司。
正因为如此,控方也是拼尽全力,想要一个漂亮的结果。
andern太太宣誓后坐到证人席上,她十分平静地看了舒熠一眼,然后开始做供述。
律师提问后,andern太太告诉法官:“是的,我知道有这些邮件,我听我的丈夫提起过,他对此兴致勃勃,觉得这是全新的、革命性的创新。他觉得舒熠这个点子是天才,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试一试。”
控方律师询问:“这是舒熠向你丈夫提议的吗?”
“不。”andern太太出人意料地否认了这点,“舒熠只是提出这个点子,他们通过faceti讨论,我家有大尺寸的屏幕用于faceti和视频会议,所以我看到了。我听到了舒熠说,他的英文很好,他总是用英文跟我丈夫通话。舒熠说这个点子只是基于设想,他劝说我的丈夫先不要急于使用,起码在实验室做完受力实验……他们讲述了一些技术单词,我不太能听懂,但舒熠一直在强调,这需要实验,别太迫切地将它运用到产品中,那样是危险的。我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