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发。
天气虽然渐渐转暖,但这时已经过了凌晨,冷风一阵阵往车里灌,瞿东陈喝了酒需要清醒,却听到一旁的人在这时重重打了个喷嚏。
瞿东陈转头看他,“冷吗?”
一面问,一面把车窗严实地关上。
厉深依旧没回他。
瞿东陈看到厉深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子,担心他鼻炎又犯,抽了两张纸递给他,厉深转头看了一眼,没接。
瞿东陈当下就沉了脸色,心里不痛快起来,嘴里也就没遮拦地道,“厉深,你摆脸色给谁看呢?”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不是都跟你说了吗,逢场作戏,你在这儿跟我冷什么脸色。”
厉深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再忍着,道,“我担心了你一天,你跑去酒吧跟别人逢场作戏还他妈让我看见,瞿东陈,有你这么玩儿的吗?”
“我他妈怎么了,”瞿东陈气极反笑,盯着他问,“厉深,你他妈更过分时候我说你了吗?”
厉深不知哪里来的怒火呼啦啦往上冒,前面还有车,他连着按了喇叭打了灯就超过去,“要玩可以,但你别让我看见!”
短暂的沉默,像是电影故事里的突然失声,瞿东陈盯着他看,顿了一下才嗤笑道,“行,我的错,厉深,以后我背着你玩儿行了吧?”
厉深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说,脱口而出时已经惊愕,因为他自己也做不到,他瞒着瞿东陈的那些事,所以他没法让瞿东陈也做到,但他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种话。
他想要解释些什么,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车子行驶到一个岔路口,厉深有些烦躁,刚想转头去看他一眼,下一秒却感觉到瞿东陈猛然扑向他。
“小心!”话才落地,一辆车子突然从街口冲出来直直撞向他们!
只感觉到“砰”的一声,安全气囊弹出来的同时,瞿东陈已经把他紧紧护在怀里。
黑色越野车在直直撞向他们后,猛然倒退然后迅速逃离,一切都发生得措手不及。
街上的群众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发生什么,一排车子堵在那里水泄不通,有不名情况的车主还在后面不停地按响喇叭,厉深只觉得一瞬间自己在天旋地转。
有好心人走过来担心地敲两人车窗,所幸两人都没有昏迷,瞿东陈忍住全身不适,张口叫了厉深的名字,“阿深,你没事吧?”
车子撞向他们时瞿东陈第一反应就是扑向他,要有事,也是瞿东陈伤的更重,他却只关心厉深有没有伤到。
“我没事,东陈。”
不知为何,在听到瞿东陈叫自己名字的一瞬时眼眶发热,他感受着瞿东陈贴着自己的心跳声,听见他低声说了一句,“你没事就好。”
瞿东陈打电话让手下的人过来处理,已经有人及时报了警,厉深心有余悸,努力回想刚才发生的瞬间,怎么想怎么觉得并不是单纯的撞车逃逸这么简单。
瞿东陈却让他不要多想,“我会处理的,你放心。”
瞿东陈此时脸色苍白,虽然两人都只是些皮外伤,但厉深看着瞿东陈的脸色就觉得他肯定比自己伤的要严重。
两人去派出所做了笔录出来,厉深就忍不住问他,“瞿东陈,你刚才是不是伤到哪儿了?”
瞿东陈声音有明显的微弱,说话都有些吃力,“我没事,先回去再说。”
厉深原本想问今天发生的事,但看瞿东陈这个状态,便把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