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柴珩只穿着白色里衣,长发如瀑,披散在身后,映着屋内昏暗的光,有种朦胧的神秘感。
林海棠看呆了似的,忍不住上前走了一步,两人的距离忽然变成了咫尺之间,柴珩平时无甚表情的脸上悄悄的红了,他还从未同别人如此的亲近过,近到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林海棠突然单膝跪地,左手撑着地面,他抬头看着柴珩,右手轻轻握住了柴珩垂在身侧的手。
柴珩觉得被握住的手不像是自己的了,那掌心热烫,像是能灼人一般,让他难以招架。尽管如此,他却没有抛开林海棠的手,动也不动的让其握着。
柴珩声音一贯的冷淡,可此时却乱了三分,他微蹙眉头:“你这是做什么?”
林海棠有些谊,我不在乎你身份,惟愿你为知己足矣。”
第十九章
柴珩哪里听到过这般大胆的话,说不动容那是假的,林海棠的眼睛清澈又明亮,纯粹的像个孩子,仿佛此刻拒绝他就等于犯了滔天大罪。
可柴珩还是犹豫了,他还记得国子监那天这人仓皇离去的背影,好像自己是个极恶之人。
他从林海棠手中抽出手,往后退了退,同他拉开距离:“你不该同咱家亲近,被人贯上个阉党的名声。”
林海棠站了起来,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你说什么阉党,锦衣卫的名声又好到哪去?我不怕被骂。”
柴珩背对着他,林海棠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他叹了口气,说:“你我只私下来往,平日里定要装作不认识。”
柴珩终究还是松了口,或者说他这些年来一直期待身边有一个像林海棠这样的人,他太寂寞了。
林海棠此时的心情更不必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
张慈是说者无意,而姚鼎则是听者有心,他有些气恼的灌下一口酒,也没了顾忌,直接说:“我不想考了,打算回扬州跟着我爹行商去。”
第二十章
这话说的颇有些落魄无志,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张慈听的出来,这公子哥是在京城受挫了,想要回家找爹妈去。
张慈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惋惜之色,只是淡淡笑了笑,转了话,“家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