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竟是眼生的很。”
伙计嗤笑一声,这胡天保家中不寒不酸,比不得士绅老爷,倒也不愁吃穿的,只是这人恁不爱学好,读书读个不成,三天俩头气得先生仰倒,种地也种个不成,不过田上待个一两日,百亩良田能让他牵个牛糟践个完全。
家里头没奈何,只得任他每日与些个狐朋狗友吃吃喝喝,不思进取的。
小镇贫寒,亦没个得趣所在,这胡天保便见天儿与那些个酒肉朋友坐与客栈里头往来商贾高谈阔论,自然瞧着客栈里头人生熟。
再说这家少爷声势恁大,商队便不下百十人,个顶个健壮汉子,小镇人少,这般打尖儿的,还是头一个哩。
伙计自得道,“听说是京城里头来的,可豪哩,出手便是金豆子,我家掌柜的,脸恁要笑烂。”
旁人听了定要细问钱财富贵的,那胡天保却是不管,伸手戳了戳伙计肋下,急道,“谁问你这个,我说那人,刚才那人呢。”
“那人?”伙计摸摸头,作了副疑惑样子,“约莫听着,像是这商队少爷的,人家大业大,万事自有管家料理,我们这些个哪里说得上话的。”
说罢,伙计着急安顿的,忙推了胡天保打门急急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