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是再好不过的了。
她温婕二公主放了心,她温敏长公主、自然也是放了心的。
刘淑妃这才放下双手,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温婕二公主收敛神色,复又故作姿态地轻咳两声,沉声说道:“时候不早了,温婕还要同逍遥师父修学论道,便不多做挽留了。淑妃娘娘,您请慢走。”
刘淑妃气哼哼地瞪了温婕二公主一眼,又气哼哼地瞪了萧玄芝一眼,然后,神色凄切、垂眸敛目地俯首在温敏长公主的耳边,絮絮地说了一些“寄人篱下,遇事切记万般忍耐”之类的嘱咐,这才强抑愤怒地转身离去,连句告辞的客套话都没有留下。
目送着那刘淑妃离去以后,萧玄芝这才屈起食指扣了扣脑壳,直望着温婕二公主,神色尴尬地摇头说道:“你这大马猴子……我原当你是好意,这才痛痛快快利利索索地给你写了信,结果这弄了半天、你竟在这里不安好心地做扣下套、将人狠施算计……你这该死的……我直想一指头将你给戳死了利索!”
方才还少言寡语的温敏长公主这才抬起头来微微一笑,摇头道:“没有。婕儿她确是出于好心的。”
“诶?”
萧玄芝看了看温敏长公主,又看了看温婕二公主,不解道,“这……怎么说?……”
温婕二公主神色淡然地抚掌说道:“如今皇长姐已有十三岁,差不多该到与人婚配的年纪了。放眼国中,最合适的便是那镇南王世子了。
那姓何的可不是个好东西,总喜欢以玩弄于人为乐,我小时候可是真真切切地见识过的。如此、你教我怎么忍心将皇长姐嫁过去由他玩弄摆布呢?
便是我家母妃与淑妃娘娘再怎么勾心斗角、再怎么两厢不对付,敏敏到底也还是我的好姐姐。是以、这要嫁,自然是要为她寻摸个良人嫁了的。”
说到“良人”二字之时,温婕二公主微微地偏了偏头,对温敏长公主绽开了一个意味深长、且又心照不宣的微笑。
然后,温婕二公主便收敛了神色,继续说道:“但若我照实说了,照我们两家素来交恶的那般光景,便是我想要真心为敏敏打算,也难保淑妃娘娘不会胡乱猜忌,到时候、岂不是要适得其反了么?
如此,倒不如扮作不安好心的模样小施刺。旋即便将手中的书本狠狠往桌子上一撂,急切道:“糟糕!为师还有一件要事在身!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可不得了!”
温婕二公主抿唇一笑,疑惑道:“这怎地……何事这般火急火燎?”
“你且莫管,自是大人们的事。——如此、你们便自行研习,若有不懂的,等明日再来向为师询问。”
说罢,萧玄芝便一甩衣袖,大步流星地从书房之中飞身跃了出去。
愣愣地将萧玄芝的背影望着,温婕二公主忍俊不禁:“瞧这火急火燎的。此想必……是师匠回家晚了,师母要罚他老人家跪搓衣板儿了罢?”
温敏长公主扑哧一笑,打趣道:“难得逍遥师父畏妻如虎,且畏得还是一名粗手大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