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稳重,难得笑着和妻子顶嘴,“我看你三姐的信倒是比太子的来得更早。”
季念然叹了口气,“他们家的事,也真的是说不清楚?这一向三姐也是有些急了,如果不是你一定要回京述职,我倒是情愿她一直想不起我来。”
“所以,咱就这一路慢慢走才好,带着你、琼姐儿?哦,还有宏哥儿这小子,多见见这大好山河,岂不快哉?”
听到丈夫在话语中不情不愿地加上了儿子,季念然又不禁笑了起来。秦雪歌从小就很少做稚儿模样,她还记得当年八岁的小男孩儿被送到季家,看上去像是她二哥季晗的哥哥一样——其实季晗比秦雪歌还要大几个月呢。但是这样从少年时期就成熟稳重的丈夫,却在儿子出生之后,仿佛突然生出了童心一般。
说是童心,其实更像是与儿子争夺自己和女儿注意力的妒忌之心,让母女两个都大觉有趣。
说话间,那奶娘已经走了过来,见男主人正站在车外和女主人说话,也不敢冒然掀开帘子上车,只好站在车边等待。
“念念,让奶娘把宏哥儿抱走吧。”秦雪歌又开口劝道。
“不用了,在这边喂过了,他自然就不闹了。等下不就到打尖吃饭的地方了?没多远的路,我带的过来。”
见妻子坚持,秦雪歌只好让步。奶娘上车,先和季念然一起给宏哥儿换了尿布,琼姐儿让秦雪歌带下车玩。车上地方有限,把哥儿喂饱了,又交到季念然怀里抱着,奶娘就下了车。车队修整结束,继续上路。
琼姐儿上车后,见弟弟果真不闹了,就有依偎到了母亲身边,不时用手戳一戳弟弟面团似的脸。宏哥儿也不脑,由得姐姐逗他,偶尔还配合地笑两声,或是嘬嘬嘴。
季念然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儿女都在身边真的是世间最幸福的事。她一时又起了都女儿说话的心思,“琼姐儿,等回到京城,太祖父母家、外祖父母家,都还有许多兄弟姐妹,你跟他们玩起来,会不会就忘了弟弟了呀?”
“当然不会!”琼姐儿笃定地道,想了想,又天真的问,“娘,太祖父母、外祖父母家里有许多兄弟姐妹吗?那弟弟为什么不能和我们一起玩呢?”
“因为弟弟还小呀。”季念然笑了起来。
“那太祖父母、外祖父母家的兄弟姐妹都多大年纪?”小姑娘仰着脸好奇地问。
季念然想了想,她这些年都跟着秦雪歌在赣州,两年前本想着回京省亲的,偏巧在那个时候有了宏哥儿,这就又耽搁住了。这么多年没有回去,现在想来,京城的人事也都有些知道得没那么清楚了。
她只好挑着熟悉的给女儿介绍,“你大伯家里有个哥哥,比你大三天。”秦雪威和祁氏五年前喜得贵子,只比琼姐儿大了三日,但是之后这五年,大房却一直未能再传出好消息来。但是幸好长子——同时也是将军府的长孙身体健壮,想来祁氏也不会压力过大了。
“你外祖父家里,大舅舅家有一个表哥,一个表姐,还有一个表妹,二舅舅家有两个表弟,三姨家里还有一位表姐?不过她你可不一定能见得到,到时候只能看缘分了。”
“三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