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林滔脑袋前抻,比划了个动作。
“我得跟我爸商量。”
林滔拿不准自家老子会是什么态度,毕竟付茂春不同旁人,但本着为大家安全着想的态度,他挑了个适宜的时间,小心提了这事。
林文升穿着麻布立领衫,蹲在花圃前,握着大剪刀咔嚓咔嚓给花花草草剪枝,不置一词。
林滔心里直打鼓,不敢吭声。
林文升把花圃这面全部修建完毕,摘了手套喝口茶,问林滔:“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别人教你的?”
林滔转转眼珠。“是我自己的想法。”做大事的,心不狠怎么成。
“嗯。”林文升拿起武器,走回战场,咔咔嚓嚓,剪刀过处,一地残枝。
林滔心里着急,老头子这是怎么了,到底做不做给句话。忽然,灵机一动,答案不是已经给了?没用的枝枝叶叶,必须要剪掉。
几天后,秘密渠道传来消息,付茂春突发脑溢血,死在看守所。
☆、四十七
付茂春的死引发了一场地震,上上下下都在猜,他是意外猝死,还是有人要他死。至于他为什么被警察带走,也成为众人猜测的焦点。
“我听说,付总是被举报藏毒,警察在他车上搜出了毒品,直接带走了。但也有人说,他涉嫌一起绑架罪。鸡一嘴鸭一嘴,闹不清真假。不过,对于他的死,我是一点都不意外。”
业务经理方程一脸苦相坐在闹市的咖啡厅。树倒猢狲散,付茂春一倒,公司迟早玩完。老张已步入秃顶中年行列,里里外外都在贬值,他伤透了脑筋去哪里找新饭碗。谁想,今日就有人把新饭碗捧到了面前。
“这么说,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谁干的?”
宁稚荣挥手叫来服务生续了杯咖啡,饶有兴致等着方程下文。
“想杀他的人海了去了。你想啊,他手里握着那么多秘密,哪一个都能惹来杀身之祸。何况,他得罪的人一卡车都装不下。”
“他老先生到底干了什么?”
“说出来都怕吓着你……”方程扶扶眼镜,他觉得有必要向新老板彰显自己的能量。
“愿闻其详。”宁稚荣勾勾唇,悄悄打开了手机录音。
“……他们的发家史正应了那句话,资本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是血淋淋的……付总太贪了,林董收手以后他还照旧。去年,他在邻县包了个矿,违规生产,去年下暴雨,滑坡,矿上五名工人全被埋了,一个都没活下来。家属要闹,付总大手一甩,钱砸下去,多的是他替他铲事的,他从头到尾面都没漏,事情就摆平了。没人知道怎么摆平的,更没人知道家属拿到抚恤款没有……”
方程亹亹不绝说了好半天,越说越绪,撕了张便签给方程。
“这是公司地址,下月初赶去报到即可。”
方程接过来一看,奇怪道:“公司不在本市?”
宁稚荣挎了包准备离开,听见他的问题呵呵一笑:“狡兔三窟嘛。”
宁稚荣忙着收罗付茂春旧部,郑启阳也在干着同样的事。一个下午,他马不停蹄换了三个地方见了三拨人,讲话讲得口干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