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管家特地来迎接我么?”
白屏的脸色十分吓人,惨白惨白的,不知是否是为了配合袁岂凉的笑容,他的嘴角也弯起一个弧度,笑着说,“迎接不敢,只是袁律师好计谋好策略,把我白家逼上绝路……你知道,白家不可能轻易放过你。”
袁岂凉的心一沉。从他接到伍丘实电话开始,他便一点继续躺在医院装病的兴致都没了。开车来白家的一路上,他强迫自己不要去埋怨卓理的擅作主张,他强迫自己相信只要他能赶去,一切就还有转机,他强迫自己镇定……然而,这一切的强迫和压抑在面对着白屏时,便一切都溃散。
充斥着他整个思绪的是:卓理会出事么?她会被怎样设计?她会被切掉手指?还是伤及别的地方?他袁岂凉对天发誓,不论卓理遇上什么样的灾难她都不会放弃她嫌弃她,可是,他最担心的是,这一次的挫折……会不会使得她整个人都从此封闭起来,再也不像太阳那般温暖……或者,从此以后有了阴影,连微笑都不能纯粹……
一想到这儿,袁岂凉的心就不可抑止的抽痛,这样的心痛促得他的眼神也跟着犀利起来,“白家向来爱恨分明,仇人也从来认得很准……对付白家的人是我,得罪白家的人是我,要有什么举动尽管朝我来,何必伤及无辜。”
白屏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以更加震怒的表情道,“无辜,袁岂凉,你敢说自己无辜?要不是小姐护你,你小子有多少条命,你那个女人有多少条命都不够搭!”
“你还以为白家是几十年前的白家么?白管家,‘杀’这个字不能威胁到我。”
“那么,杀她能威胁到你么?”白屏眯了眯眼睛,表情更严峻了,但仅是很短的一瞬,他又换作一脸冷笑,“你装死赖活的呆在医院里,不就是怕死么?”
“把她放了,我只说一句。”袁岂凉不卑不亢,他就只有这一个目的,“白先生应该知道,除非白家真的杀了我,否则,她出了任何情况,我都是永远不会善罢甘休的。”
白屏的脸色更吓人了,“你在威胁白家?”
“你可以掂量掂量我是否能威胁到。”
有一段不短的时间,袁岂凉和白屏都没有说话。袁岂凉内心揣摩的是:卓理可能没有出事,因为从白屏的表情里,他看不出那种嗜血过后的兴奋,他脸上的内容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憎恨和厌恶,这只说明了一个结果——白屏必定是出于什么特别的原因没有动卓理。想到这里,他不禁稍稍宽了宽心,心思几转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