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不再攻击我了,还有严翊。”
他抬头看了严翊一眼:“虽然他是个大笨蛋,但对我特别-特别好。”
贺四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这个墓碑报备,自己明明是个假的,眼前的这对夫妻,和他半点没有关系都没有。
充其量只是和他这具皮囊血脉相连而已。
但人嘛,总想着要找一点什么寄托。贺四年站起来,将冻红的脸埋在严翊的怀里。
以后你就是我的寄托了。
他们都不是我的,甚至连这具肉身原本也不属于我。
“你要对我负责。”贺四年一字一顿道,“我可是你亲手养大的瓜,还一点也不细心地让我摔烂了,以后要惩罚你永远永远爱我了。”
这话颇有些理不直气也壮的嫌疑,还有点碰瓷的味道。
但严翊毅然决然地接受了这个瓷,顺带还欣慰的骄傲一把:“当然了,我养的,我怎么会不喜欢。”
一个多小时候后,严翊一手拉着绑着佩奇公仔的行李箱,一边抓着贺四年的卫衣角,谨防他走着走着就丢了。
把贺四年近半年的心都快操完了的严翊,还是坐不住,要亲自把贺四年送到目的地才心安。
贺四年因为一晚上没睡,一上飞机就困了,严翊和贴心地让他枕在自己的肩膀上睡,快到目的地的时候贺四年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突然就开始流口水。
向来洁癖的严翊愣是忍住了没叫醒他,可到最后贺四年就一口咬住了严翊的衬衫大衣领子不松口了。
直到动作过猛,脑袋突然往下一沉,贺四年才惊醒过来,茫然地小声开口道:“我的大鸡腿子呢?”
严翊无奈地指了指自己的衣领:“这呢。”
“是有多饿阿,我穿的要是毛衣,你就得啃一嘴毛了。”
贺四年找出几张纸巾,递给严翊:“不客气,你自己擦擦。”
严翊拿过纸巾,先给贺四年擦了擦嘴:“口水流了半张脸,就你这样的,除了我谁要你。”
“我多的是人要,排队的人可以从纳木错可以排到太平洋的。”贺四年义愤填膺道,“像你这么不可爱的,才是没人要。”
“好好好我没人要。”严翊乐了,“愿意接受我这个没人要的不可爱,真是太感谢你了。”
贺四年给点台阶就能登山,趾高气扬道:“哼,知道就好。”
事实上他们从机场出来后,又花了一个多小时坐车去乡下。从路上的颠簸程度,以及过往自然到颓败的景色,贺四年就能隐约猜测到自己这部电影会拍得有多辛苦了。
一路上他们的牵着手,到剧组的时候也松不开,严翊不方便进去,毕竟前段时间刚刚出过那档子事,现在再和贺四年亲密地出现,难保不会被剧组继续捆绑炒热度。
贺四年似乎并没撒手的意向,严翊动了动手指:“我不能陪你进去啦,刚刚路上和你说的话,你要放在心里。饭的事情我已经拜托kev了,你不用担心像以前一样吃不饱。”
贺四年将他的手紧了紧:“我开始想你了。”
严翊忍不住想亲他一口,也没克制,就实打实地吻了一口,然后问道:“这么肉麻?”
“你要是舍不得我,那我们回家,戏别拍了。或者我陪你,钱别赚了。”
“你不想我吗?”贺四年说,“我现在就开始想了,想得都不想拍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