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日了,你要是不能像小说里那样,用直升机给我在天空中排个小猪佩奇,我就和你分手。
严翊:……
贺四年在屏幕一段开始傻笑,隔壁坐的kev一捏他的脸:“你听我说话了没有阿?”
贺四年看了他一眼,迷茫地看着他:“阿?”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这个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的臭男人,你不理你的好姐妹了吗?”kev捂住心口,“忘恩负义,以前你还是单身狗的时候,是谁不离不弃地陪在你身边。”
kev作为戏精界的翘楚,此刻生动形象地解释了那句——世界欠他一个奥斯卡。
他一掩鼻子,开始抽泣:“‘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我可算是看清你是什么人了,呵,朋友……”
“我又咋着你了?”贺四年依旧一脸无辜,“你刚刚说啥了?”
kev操起某瑶风,双手交叉按在胸前:“你就是个大大大笨蛋!”
“您说的对。”贺四年不想浪费自己的宝贵时间和kev交涉,于是干脆一句话解决,打了个电话过去继续和严翊聊天了。
贺四年一边将手机按在耳朵旁,一边往剧组外边走,乡间的清晨最不缺的就是新鲜空气,夹着冷风与青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冰冷过了就是舒畅。
贺四年刚挂电话,就望见不远处有一个鸡圈,于是兴致勃勃地狂奔了过去,然后站在鸡圈前端详着一群觅食的鸡。
“同志们好。”贺四年露出大白牙,“今天你们也是元气满满呢。”
“三点半就开始叫!”他边说边捡起了一块小石子,对着一只尾巴最骚气的公鸡,一扬手就砸过去了。可惜贺四年的瞄准能力几乎为负,石子一偏,正打中从地上站起来的一个人的背部。
这人穿着姜黄色的大衣,因为角度问题,贺四年一眼没看到蹲在地上的他。贺四年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人缓缓转过来,依旧是一张雷打不动的丧脸。
贺四年看见是他,就不怎么紧张了,甚至还有点想笑:“吴前辈,怎么是你阿?”
“你干什么?”吴里河手里提着一袋鸡蛋,有些还粘着屎,看起来挺热乎。
贺四年上上下下扫了他一眼,惊讶道:“这些鸡是你养的?”
吴里河没理会他,继续开始洒稻壳,贺四年笑道:“喂鸡还是投毒呢?”
吴里河像看智障地扫了他一眼,贺四年觉得他可能是不太喜欢自己,于是也不再自讨没趣,打算改道回剧组去。
鸡棚旁边的房子里突然钻出来一个年轻妇女,手里端着一大盘春卷,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手里则是端着一大壶豆浆。
一看到来人,吴里河的神情姿态就变了,眼角一弯,立马就凑出一个灿烂的笑脸,亲热地叫道:“姐,都说别这么客气了。”
那年轻妇女将炸得金黄的一盘春卷塞进吴里河手里,笑得像朵花儿似得,然后积极地将庭院里的木桌子摊开:“是我招待不周了,之前就听说会有明星来这,可我没想到会有你,真的我经常在电视里看见你,年轻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你演的那位程君弋。”
妇女腼腆地一笑,继而擦了个手,贺四年看见吃的就移不开目光的毛病还是改不了,吴里河突然温柔起来,朝他一扬手:“你也进来吧,我一个人吃不完。”